梁清说的泣不成声,潸然泪下。
许爱莲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发闷。
沈济北听出一些端倪:“约定?你们有什么约定?”
梁清为难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委屈的摇了摇头:“济北,你就别问了。”
沈济北并不蠢,结合许爱莲和梁清的对话,他拼凑一个可能。
“妈,你私下是不是找过梁清,让她跟我分手?”
许爱莲扶着沙发,好一阵头晕目眩。
“我是管不了你了……”
她喃喃,一副深受打击,无法自理的模样,“沈济北,你想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作为一个母亲,许爱莲自认是能做到的都做到了。
大儿子跟她向来都不是太亲近,也比较有主见,时常和她意见相左。
可许爱莲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无力。
好说歹说,利弊分析了一大堆。
沈济北就非得在梁清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甚至还弄出了孩子。
且不论这孩子是沈济北有意为之,还是梁清有心算计,总之,孩子已经有了。
以她识人的水平,如果梁清咬死不松口,能闹的整个大院都晓得她怀孕的事。
丢脸事小,影响沈济北事大。
早知道梁清是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在知晓他们在一起的第一时间,她就该勒令儿子和她分手!
可惜了她给赔尽笑脸好话才寻摸来的姑娘,那都是家世个顶个的好。
随便一个都比梁清强。
都安排好年后相看的,现在全白忙活了。
看母亲摇摇欲坠的脆弱模样,沈济北有火也没办法发。
而且眼下也不是发火的时机。
“马上除夕了,民政局已经不上班了,我也得打结婚申请,妈,你看要不正月里找个时间和梁清家里人吃个饭,聊一聊结婚的事?”
他结婚,父母肯定是要出面张罗的。
沈济北想,只要妈给他好好把婚礼办了,她私下找梁清棒打鸳鸯的事就算了。
许爱莲扶着沙发坐下,扶着额头没有说话。
沈济北耐着性子,“妈,梁清已经怀孕了,不能拖。”
拖久了会显怀,到时候办婚礼会招人讲究。
“别问我。”
许爱莲有气无力,“你跟你爸说去。”
沈济北还要再说,梁清轻轻拽了他一下,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开口了。
许爱莲这下是真被打击狠了,顾不上和沈绮不对付,喊她扶自己进房间躺着。
沈绮没和许爱莲作对,还泡了杯麦乳精放在床头柜。
“妈,你不能倒下啊,家里家外还指着你呢。”
沈绮语重心长。
许爱莲直勾勾望着天花板,心想真是不如死了算了。
天擦黑时,沈爷爷一伙人回来了,手上大包小裹的,买了不少东西。
沈宝珠和沈济南僵着一张脸进屋,没有一点笑模样。
早上许爱莲給沈宝珠钱的时候,她还打着小算盘,尽可能少给老沈家的人花钱,剩下的自己昧了。
结果一毛钱都没剩,全花光了。
沈济北和梁清起身,和众人打招呼。
侯翠花眼神挑剔,把梁清上下打量了一遍,非常隐蔽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