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上,傅臣宴一直跟在身后。
太阳照射在他脸上,惨白的唇,面上血色淡淡。
苏漾烦闷皱眉,脚下一个打滑就要摔时,一只大手稳稳当当把她扶住,搂入怀中。
“苏小漾,跟你说多少次,走路看路。”
来人一身运动装,鼻梁高挺,墨绿色的深瞳里倒映出她的剪影。
苏漾愣了一秒。
跟在身后来不及扶助苏漾的傅臣宴,脸色瞬间黑下来。
“你怎么在这?”
刚和苏漾在一起他就知道这个小叔,他当时就经常吃他的醋,本来以为他会和上辈子一样,出国了后就跟消失一样,等到他们结婚的时候再出现,没想到出现在这。
那质问的架势,不知情的还当是丈夫捉奸。
苏漾懒得同他在这里耗费时间,拉着燕舟就要走。
他却固执挡在她跟前,眼底充了血,袖中的手都在颤。
“漾漾!”
“傅臣宴,叫错了。”
苏漾冷着脸纠正。
“是苏小姐。”
他眼却更红:“我知道你是在为之前那些事跟我闹脾气,可是漾漾,婚姻大事怎么能这么草率,我们之间有误会,那些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你知道的全是江若想你知道的,你听我给你解释。”
傅臣宴还真是,狂妄得可以。
苏漾忍着笑,瞥了身侧男人一眼。
燕舟立刻会意,闪身挡在他二人之间,多情的眸子微挑,带着股无端的威压。
“你再敢靠近她一步,就把你脚剁了喂狗。”
傅臣宴丝毫不惧:“你有种试试。”
燕舟笑着就要上前,苏漾忙摁住他。
“为了这种人,自己的手,也不觉得晦气?”
说话间,苏漾带笑的眸比直落在傅臣宴身上。
眼看着他眼底蓄泪,她冷笑转头,扯着燕舟踩下台阶,一步都没有回头。
经过一株百年银杏,她意有所感转头。
风吹满树。
落苏下,江若死死抓着树干,漆黑深沉的眼底,带着不知道对谁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