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散了。
村民们蜂拥而出,纷纷围向赵震岳。热闹的人声此起彼伏,在这个春日的午后显得格外喧嚣。
“震岳叔,我想做厨娘!”一个身材微胖的妇人挤到最前面,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震岳叔,我家小子力气大,能进贩队不?”另一个汉子扯着嗓子喊道,手里还拽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震岳叔,我家那口子。。。”七嘴八舌的声音此起彼伏,村民们你推我搡,生怕错过这个机会。
赵远站在一旁,看着这熙熙攘攘的场面,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月一贯钱的厨娘,两贯钱还管饭的贩队,在这个物价飞涨的年代,确实是难得的好差事。村里人挤破头想要这份工作,也在情理之中。
赵远的目光掠过人群,落在陈家三兄弟身上。他们站在人群边缘,脸上神色复杂。作为外村人,他们能进贩队已是天大的机缘,此刻看着村民们争抢,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都安静!”赵震岳沉声开口,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威严。
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身上。
赵震岳环视四周,目光如炬:“贩队不光是卖鱼,还得跟着学习功夫、保护咱们这个村子。”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明早,十三岁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到我家门口集合。我要考验你们的力气、反应和毅力,前二十名可以入队。”
“至于其他人说情,免开尊口。”最后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
这话一出,村民们眼中都燃起希望。凭本事考核,总比求爷爷告奶奶强。人群渐渐散去,院子瞬间安静得只剩下微风拂过的声音。壮虎在前门站桩,赵远和孙雅芳回了房。
屋内,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在青砖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三天我在舅舅家里忙得脚不沾地,真没去勾栏。”赵远看着身边的娇妻,笑着说道。孙雅芳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我知道夫君不会去的。”她轻声说道,声音细若蚊蝇。
“为何这么笃定?”赵远故意逗她。
“因为。。。”孙雅芳的脸瞬间红了,像是熟透的樱桃。
“哦?莫非你觉得为夫没那个本事?”赵远佯装生气,伸手就要去捏她的脸。
“啊!夫君别。。。”孙雅芳慌忙躲闪,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赵远坏笑着向前一步。
“夫君,亲戚还在。。。”孙雅芳慌忙提醒,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
赵远这才想起来,悻悻住手:“对不起,我忘了。”
“若夫君想。。。”孙雅芳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不必了,好好休息。”赵远摆摆手,转身走到窗边。
夜色渐深,院子里传来虫鸣声,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一夜无话。
清晨,赵远早早起来站桩。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即便在舅舅家那几天也不曾间断。晨光微熹,院子里还带着夜晚的凉意。
一次十分钟,一天六次。每次站完,浑身发热,腿部的酸痛很快消散。他能感觉到,随着时间推移,身体在一天天变得强壮。坚持一周下来,前身孱弱的身体已经强健不少。
“夫君,漱口。”孙雅芳端着杯子和柳枝走来,俏脸红润,裙摆轻摆。晨光中,她的身影显得格外柔美。
赵远接过,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不刷,先熏你一下。”
“啊,外面有人呢!”孙雅芳嗔怪着跑开,脸上飞起两朵红云。
“青山叔、小山叔?”赵远看到门外两人,有些意外,“这么早?”
赵绿岳、赵细岳站在门口,愁眉苦脸,眼眶发红。两人的衣服上还带着露水,显然是一大早就来了。
“赵远,我可不会把捕鱼的独门绝活说出去,为何不让我在护卫团了?”赵绿岳哽咽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