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落地窗重重掩着,屋内只有自然的微光。
孟凡眨了眨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把头抵在梁诚胸口,往他怀里蹭了蹭。
柔软的丝磨蹭着梁诚的下巴,梁诚微低了下头,嗅闻他丝中的洗水香。
孟凡身上只套了件睡衣,两条腿光溜溜地贴着梁诚的腿。
“还不起来?都十点多了。”梁诚说道,用脚尖刮了刮他的脚背。
孟凡脚缩了缩,迷迷糊糊地说了什么,声音嗡嗡的,梁诚也没听清。
“小懒猪,起床了。”梁诚捏捏他的耳朵。
孟凡抬起头,皱着眉拍掉他的手。
他把被子裹到身上,往里滚了一段距离,背对着梁诚。
梁诚坐起身,抓着被子把人捞过来。
孟凡的好觉被搅和,翻身起来冲梁诚喊:“你好烦啊!”
梁诚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也就直接笑了出来。
孟凡脸黑了,质问道:“笑什么笑?”
“看某人起床气,感觉有点好笑。”
孟凡闭了闭眼,不想跟他讲话。
“好了。”梁诚凑近,亲了亲孟凡的嘴唇,“起来出去吃饭。”
孟凡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梁诚,梁诚直直望着他,好像心里眼里都只有他。
孟凡心里的火气一下就被扑灭了。
梁诚带孟凡去了家味道还不错的西餐厅,大厅中央还有人在弹钢琴,空气中飘浮着幽幽香味,十分有格调。
梁诚把这盘切好的牛肉换到孟凡面前,再叫服务员把冰果汁换成牛奶。
孟凡全程没有表什么反对意见,乖巧地吃着盘中的牛肉。
“等会去试试礼服吧。”
孟凡抬头:“什么礼服?”
梁诚:“订婚服。”
孟凡沉默一会,“哦”了一声。
梁诚慢慢往后靠在背椅上,双手交握放在桌上,盯着孟凡,嘴角笑意淡下去:“孟凡,结婚这件事我是认真的。”
他郑重地说:“不管以前我们的关系是什么样,也不管你是否懂得婚姻这两个字的含义,我都想正式地告诉你,和你结婚这件事很早以前就已经成为了我人生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以前从来都没正式问过你的看法,所有今天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孟凡拿着餐具的手顿住,慢慢往下,放在了餐盘中。
铁制品和瓷具磕碰,出清脆的响声。
琴声节奏渐重,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几天他思考了很久很久,可始终没有思考出什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