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程望舒的坚持,温屿深没有再推辞。
天渐黑。
高奕泽说肚子饿了,又不想吃带来的馒头,程望舒便乘着停站的空隙,准备下去给他买了盒饭。
刚站起身,她看向温屿深:“屿深,你要不要也一份?”
温屿深摇摇头。
见他拒绝,程望舒也没有再说什么。
她买了饭就匆匆上来给高奕泽打开,还把里头的辣椒都挑了出来。
一旁的大婶看见了,忍不住夸赞:“小姑娘可会真疼自己男人啊!”
这话一出,高奕泽羞涩一笑,而程望舒手一顿,意识到什么似的,忙放下筷子望向温屿深。
可嘴里的解释在看到温屿深平静的侧脸后,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一直看着车窗,好像根本不在乎周围的一切。
程望舒皱起眉,只觉胸口被石头压着一样,透不过气。
温屿深没有听到程望舒的否认,眼底划过抹释然。
在外人看来,程望舒和高奕泽更相配,他能做的只有成全。
火车一路向前。
这一路,温屿深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直到次日凌晨,火车停靠在太蓬县。
天才蒙蒙亮,安静的车厢呼噜声此起彼伏。
高奕泽靠在程望舒的肩膀睡着,而熟睡的程望舒的头也微微靠向他。
温屿深看了一眼,把程望舒给他的粮票轻轻塞进她的口袋。
然后他拿起自己的行李,头也不回地提前下了车。
没多久,火车开动。
温屿深站在月台,他看着火车远去后转身朝相反的地方走。
程望舒,这一别,我们再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