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宴漓问他:“知念之前把钥匙给我了,嘱咐过我,当她在剧组时,让我多去盯着研究团队。”
于是在沉宴漓得知研究员有进一步成果时,第一时间便给于阙舟和向池淞两人打了电话,问他们要不要跟着他去知念的实验室看看?
向池淞正对iss公司发出反击,加上接到家人的电话,说是来了客人,所以有些遗憾的拒绝了他的提议。
于阙舟则是欣然应允。
在坐上沉宴漓的车后,对方有些好奇地问于阙舟:“可是你这几天不是新剧刚开拍吗?我还琢磨以你这个追求完美的性子,在这部剧杀青前都不会踏出剧组呢!没想到竟然有空跟我一起去实验室。”
于阙舟系好安全带,似是被这句话勾起了久远的回忆,他忍不住有些焦躁的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扳指,回道:“因为这件事情更重要。”
沉宴漓也很赞同他说的这句话:“确实,这可是科技史上的进步,谁不想成为亲眼见证全息技术诞生的第一批人呢?”
于阙舟垂眸笑了笑,似乎他的想法与沉宴漓的有所不同。
他眸光幽深,却也没有出声反驳。
等到他们将车停到实验室门口,又经历重重关卡之后,就见迎面走来一名身穿白色的防护服的研究员。
对方像是等候多时的样子,笑着问:“请问哪位是沉宴漓先生?”
沉宴漓原本还在打量墙上的挂画,正疑惑实验室为什么会有这样不符合实验室气质的东西,就听见这道声音,于是转身回:“是我。”
于阙舟敏锐地察觉到在沉宴漓回答之后,这名研究员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在灯光的照射下,他的眸中似乎快速划过了一道锐利的光芒。
但很快,研究员就恢复如常,上前为他们引路。
穿过实验室大厅,就见一条干净洁白的通道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条路的尽头是一扇白色的门,许多穿着防护服的研究员从这道门出来又进去,忙碌地与他们擦肩而过。
给他们领路的研究员带他们去换了防护服。
“你叫什么名字?”在穿上防护服时,于阙舟留了个心眼,状似不经意般问道。
“宁潍衍。”他用笑压住了自己话语间的恶意:“我叫宁潍衍。”
——
就在向晩柠这边被于阙舟塞进学校学习时,向知念正好趁自己休假的时候回了趟家。
还没进门,她就感受到家里的一阵低气压。佣人全部缄默,管家也一脸担忧的看向自己。
向知念正纳闷,换鞋的时候一低头,就发现鞋柜上多了几双她没有见过的款式。
家里来客人了?
她猜测想:看大家的样子,似乎这群人还不怎么友好?
她有些好奇的一边喊一边走进客厅:“妈妈,是谁来了吗?”
下一秒,向知念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在她走进客厅、抬眸的瞬间,她看见家里的沙发上多了三个她不认识的人。
——那三人穿着几乎一样的墨蓝色西装,胸前别着蓝宝石制成的百合胸针,他们神情倨傲,气质矜持,带着专属于国外贵族的气质。
向知念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不……也不能算是不认识。
因为向知念曾见过最中间的那个人,在她之前查到的资料上,正写着他是自己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
“看你的样子,应该知道我们是谁了。”最中间的男人说着,一双丹凤眼斜斜朝她瞥来,语气冷漠:“虽然你身上的寒酸气质让我感到不适,但我却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有点本事。”
“故意在暗网上给我们留下了错误的资料,竟让我们现在才找到你。”说到这,男人轻笑了一声,阴冷地喊出她的名字:“向知念。”
向知念被绑架
向知念被他那双眼盯得有些不适,像是动物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会主动躲进自认为安全的地方一样,她也下意识的往向庭烨的方向靠了靠。
在她的潜意识里,向庭烨和墨音才是她的父母,而不是眼前的男人!
向爷爷伸出拐杖往地面一敲,将对面的人目光吸引了过来。他冷着脸,毫不客气却也不失风度的道:“三位先生,你们没有受邀私自来访,又对我的孙女这样不客气,向家并不欢迎你们,请立刻离开我家!”
中间的男人轻嗤一声:“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文森。”
他叫着右边男人的名字,并朝他伸出手,那名叫做文森的男子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报告,恭恭敬敬地递给了他。
向知念打量着文森:对方有一头墨蓝色的卷发,五官带着混血感,轮廓清晰,棱角分明。
她发现文森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与中间的男子、也就是她所谓的亲生父亲对上,总是低垂着眼,任凭对方吩咐的模样。
她看得惊奇,又往左边的男子看去:对方的模样与文森有几分相似,一眼便知道这两人有血缘关系。但他却有一头如丝绸般垂至腰间的长发,眉间总是皱起,眸中盛满忧虑。
他同样也不敢对上男人的视线,背挺得笔直,只有在看向向知念他们一家时,他的目光才会和他们对视。
甚至头会微微抬高,用鼻孔朝着他们。
感受到向知念的视线,对方惯常皱紧的眉似乎皱得更紧了,眸中一丝厌恶闪过。矜贵的、高傲的朝她点了点头。
向知念:……
受不了了,这三个人是不是有病?
她的建议是如果有病就去医院治疗一下,别耽误了病情。
男人将手中的报告放在桌上:“这是dna检测报告,向知念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今天来这里就是要把他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