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沈确握住她的手退回宋逸钦的房间。
霎时间千一冲出去,几次交手后他被人击退到院子里。
“别追了!”宋锦和扒开门阻止千一继续上前。
“求月阁主是认识我的人,长公主府外曾经听见那个铁钩青年叫他的名字。这人很久就开始监视我了,沈确在二楼重伤那次,他用我引沈确出来,让我二选一,他很了解我身边的人物关系。”
“此人并非三皇子手下,除了沈郎君没对谁下过死手。”宋逸钦思索道
他明知道姜向松的身份,却因为姜向松一个月前跪求他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并且解释自己并不知宋万生真实身份,对宋锦和动手也是做戏给幕后之人看。
他和姜向松一明一暗,到现在都没有探出幕后推手。三皇子在所有事情之下,仅仅是一个提线木偶。
听到兄长的话宋锦和表情变得微妙,只对沈确下死手,他是和沈确有什么过节吗?
“你以前抓过他?”
沈确回忆了一回:“金吾卫抓的人基本上现在还在大牢里或者过桥了。”
云舒有些好奇贼兮兮地探出头问:“什么桥?”
云眠一把将弟弟头按出去:“奈何桥。”
宋逸钦委婉的暗示:“如果可以将求月阁主化敌为友,这对我们是一个很大的助力。”
宋锦和索性坐回宋逸钦屋里椅子上:“谁能控制三皇子,左右他的思想?别看三皇子有病,他还是很有主见的一个人,他不会放弃猫玩老鼠的现场。”
“史道成那次堕水,就是他的游戏,赌工部侍郎对自己儿子感情的游戏。成功了将工部侍郎收入麾下,不成功还可以观赏俩人的痛苦。”
沈确等她说完问道:“你这都从哪发现的?”
宋锦和拨了一下自己的耳坠:“兄长还记得我三岁那年尿裤子吗?”
宋逸钦点头:“啊,我记得,你回家还发烧了,长公主和阿娘请了大师过来。”
宋锦和绘声绘色地描述自己看到三皇子捏死动物的一幕,期间还夹杂了语言丰富的人身攻击。
宋逸钦手指点着桌子:“这小子从小狠毒。”
沈确震惊地看向宋锦和:“那鸟是不是黄色羽毛,头顶有白冠。”
“对啊,你见过?哦,我想起来了,你七岁之前都是住在宫里。”
沈确握紧双拳:“那是我的鸟,我还以为是被洪昭仪的猫吃了。原来是被三皇子掐死的,我还感慨猫怎么吃的那么干净,就剩一根羽毛。”
宋锦和与阿兄同时捂住嘴用怜悯的眼神,透过现在沈确看幼时的他。
沈确身体后仰:“你们俩这眼神,特别大舅子你怜悯中带着些许嘲笑,让我很心寒。”
宋逸钦拍他:“妹夫不必自卑,习武之人脑子多半比不上我们这些日常读书人。”
宋锦和用手侧挡住脸,以免沈确发现自己在偷笑。
沈确扒开她的手:“想笑就笑,你憋得浑身都在抖。”
宋锦和连忙拧自己大腿,替换成严肃的表情。
“我好奇的是,幕后之人劝说三皇子夺嫡的理由。三皇子不是从小就那么偏执的,他以前常常黏在圣上身后,哪怕圣上不喜他,也会在圣上身体不适时和太子殿下贴身伺候。”
宋逸钦赞同道:“确实,我觉得和他母亲有脱不开的关系,沈郎你有没有听你姐姐提过三皇子生母,当年到底犯了什么事,难产应该只是一个说辞。”
沈确摇头,他姐姐不会和自己谈论太多皇家的事情,他阿姊说过在皇家知道的越少越好,可以活得更久。
“郎君,夫人问沈郎君是否留下用膳?”
宋逸钦看沈确屁股起来又坐下:“他留下用膳和我一起吃,吃完回去,请母亲备好马车。”
然后迅速低声说:“没礼成别想在我家留到晚饭后。”
沈确握住宋锦和的手:“没关系,能留下吃晚饭我很幸福。”
……宋逸钦给沈确满上茶瓯。
“多喝点吧,我觉得你经常用茶。”宋逸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