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了?”凌永年拄着拐杖,慢慢踱了过来。
凌妻将信递过去:“不知谁放下的。”
凌永年接过,翻来覆去看。
信封上,光秃秃的,一个字也无。
眉头,不自觉拧了起来。
拆开。
里面,一张薄薄的纸条。
寥寥几个字。
【凌曦已被恶鬼夺舍,性情大变,非是旧人……】
“胡说八道!”
凌永年脸色猛地一沉,手一抖,险些把纸条捏碎。
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恶鬼夺舍!
“曦儿那丫头,以前一颗心都快挂在贺家那小子身上了!”
“如今遭了这变故,阴差阳错进了沈家门……”
“受了天大的委屈,性子能不变吗?!”
“就是!”凌妻也凑过脑袋,使劲瞅着那几个字。
她识字不多,但也看懂了大概。
顺着夫君的话,立刻把意思补全了。
“我看这写信的才是恶鬼!”她啐了一口。
“咱们曦儿好好的,福运大着呢!”
“等下灶膛起火便将这条烧了,晦气!”
……
陈府
陈若羽指尖捻着那张薄纸。
与凌家收到的那封,一般无二。
她眼波微动,随即,嘴角勾起一丝冷嘲。
“呵。”
席秋娘这个蠢货。
下药算计沈晏不成,反把自己赔了进去。
应庆幸贺家还愿意抬她进门。
否则祁照月怎会如此轻易放过她?
没了利用价值的棋子,就不应出现在台面上。
如今还妄想着借她的手,把这捕风捉影的鬼话传到祁照月耳边?
陈若羽挑了挑秀眉,眼底一片清明。
薄薄的纸条,转瞬成了碎片。
悄无声息落入池水之中。
墨迹遇水晕开,很快便没了踪影。
她收回手,轻轻拍了拍。
席秋娘想闹,自己闹去。
她可不想趟这浑水。
……
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