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件拍品是清朝珐琅彩瓷,一套藏品有两个盘子、两个碗,无论从画工、用料、施釉、色彩、烧制的技术都是最精湛的。
温黎对古董艺术品并不懂,就像是上次从温家顺来的那些古董,她也看不出哪个价值一千万,哪个价值一个亿。
“喜欢?”沈岸看她的表情就能看出她喜欢。
温黎点头:“挺好看的,盘子装饺子一定很漂亮,碗可以装馄饨。”
沈岸见她不像开玩笑,笑着答应:“行,拍。”
难得遇到她喜欢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认同就会有诋毁,有欣赏就会有鄙夷。
后面传来几个嘲笑的声音,自认为声音不大,其实都传染了前排的耳朵里。
“要么说乡下长大就是上不了台面,顶好的珐琅瓷,她说要回家装饺子?”
“是啊!暴殄天物,她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珐琅瓷?”
“穿上凤冠也不像皇后。”
温黎颇为尴尬,自己倒是没什么,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给沈岸丢脸。
她向后瞄了眼,是宴会开始时议论沈岸有白月光的那几个名媛,看来她们几个很是见不得她好啊。
沈岸眉宇间黑压压的透着阴沉,沉声道:“你们眼中价值连城的古董,在我们家沈太太眼里就是用来装饺子的盘子而已。”
沈岸对坐在他左侧的周篆和程少禹说:“记下是谁家的女儿,派人去打声招呼,教不好以后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周篆和程少禹纷纷点头,吓得几个名媛赶紧低下头不敢跟他们对视。
珐琅彩起拍价1200万,单从起拍价上来看,温黎就知道绝对是好东西。
只是,她举牌,谢冠礼就举牌。
叫了几轮后,温黎怕他和沈岸再点天灯,无语的对谢冠礼说:“你差不多行了,你也要回家装饺子啊。”
谢冠礼吊儿郎当的说:“我装面条不行吗。”
“你非要跟我抢是不是。”温黎问。
谢冠礼:“你叫我声哥,我就不跟你抢。”
温黎懒得搭理她,沈岸这边已经举牌,直接叫道六千万。
谢冠礼立即叫价:“七千万。”
叫到两亿四千万的时候,温黎觉得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劝谢冠礼:“你今天让一步,我欠你个人情。”
谢冠礼颇为感兴趣的问:“离婚也行?”
“不行,除了这个什么都可以。”温黎当然不会什么都答应,继续劝道:“你也不缺这几个盘碗子,何况这东西也不是沈岸想要的,是我想要的,你跟他争什么,最后你几个亿花出去有什么好处。”
“你这意思是你的一个人情值几个亿?”谢冠礼嗤笑。
“那就看你怎么想了,答不答应。”温黎问。
谢冠礼放下手中的牌,摊手:“我不要了,记住,欠我个人情。”
温黎松了口气,可算解决掉他了。
沈岸捏了下她的手,在她耳边说:“这个人情,不用你还,我有办法搞定他。”
拍卖会结束,宴会也接近尾声,温家那边温言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叫嚷着:“爸妈,你们看看温黎是什么意思,先是把我们赶出来,又跟我抢拍品,还当众将拍品送给余音,这不就是公开说余音是她妹妹,温家跟她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