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来仪这个贱人既然敢露面,那就别怪她不放过她!
——
姜南耳送冯来仪到酒店门口。
冯来仪看了眼她肿起来的脸,犹豫一下,淡声开口:“你要上去坐坐吗?”
廉价酒店的房间,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潮湿腥臭味。
房间不仅小、破,还没有窗户,墙角还能看见霉斑。
姜南耳不敢想象冯来仪一个曾经什么都要最好,生活养尊处优的人,怎么能忍受住在这样的地方。
看来她是骗人的,这些年她过得并不能叫好。
冯来仪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手里拿着一根冰棒。
把冰棒递给姜南耳,让她敷脸。
姜南耳接过来,拿在手里,抠着冰棒外面的塑料袋子。
她想说什么,冯来仪手机忽然响了。
冯来仪拿着手机进了洗手间。
房间的隔音一点都不好。
姜南耳清楚听见她和那边人的对话。
“喂,宝宝吃饭了吗?”
“要乖乖吃饭知道吗?吃饭才能长大个。”
“嗯,妈妈也想宝宝,妈妈最爱宝宝了。”
“宝宝要听爸爸的话,妈妈办完事就回去,会给宝宝带礼物的。小汽车,嗯,妈妈记下了。”
姜南耳一下把冰棒外面的塑料袋抠破了。
冯来仪有新的家庭,新的孩子了。
她的母爱,温柔,耐心,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姜南耳梦寐以求的。
可是无论是冯来仪还是姜心屏,她们最爱的都不是她。
一个放弃她,一个想杀她。
冯来仪打完电话从洗手间出来,看见房间里空无一人。
姜南耳走了。
——
姜南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一进门,她整个人虚脱了一样往前栽去。
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砰”一声。
“小耳朵!”
应妄听到声音快步奔来,看见她摔倒在玄关,心跳都差点骤停。
他赶忙将人抱起来,看着她发白的脸色,还有脸颊上明显被打的痕迹,黑眸阴沉:“谁打的!”
姜南耳靠在他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颈窝,不停嗅着他的气味,乞求安全感。
应妄咬牙将她抱往客厅。
自己坐在沙发上,没有放下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背。
过了很久,姜南耳主动从他腿上下来,坐到了一旁。
应妄去拿冰袋给她敷脸。
没敷多一会儿,她就说累了,进房去睡了。
应妄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没多久收到回复,看完,他眼神暗了暗。
房间里。
姜南耳说累了要睡,却睡不着。
手机忽然进来一条消息。
她摸过来点开,倏然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