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位置,坐在二楼靠窗位置,沈清慈重新要了一杯咖啡。
心不在焉,“湛秋?”
“是叫这个名字啊,你不比我清楚?”
清楚是清楚,湛秋没有瞒过她,当初还将这两个字写在纸上递给她看。
沈清慈刨根问底:“你的意思是,她姐姐就是张成帆?”
“你不知道?”
杨瑾诧异,“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才认识吗?我以为你心知肚明,刚才还在感慨呢,你也太牛了。那天张成帆问你手链的事,你还能面不改色地跟她你来我往,我以为合着就瞒我一个。”
摇摇头,沈清慈冷笑一声,开口自嘲:“我精力用来给你干活还不够,没那个心眼跟脸皮,真不知道。”
“一看就看出来了啊,姐妹俩长得很像你没现吗?”
杨瑾先入为主地说,客观评价:“一个模子出来的漂亮,张成帆年轻时候跟湛秋现在像得很,现在稍微有了点年纪,外表风格不大像了。”
“不是亲姐妹吗,怎么一个姓张一个姓……湛。”其实这句话说到一半沈清慈就感觉到自己问得很蠢了。
她没有兄弟姐妹,就默认姐妹俩是一个姓氏,没有考虑到随父姓母姓是很正常的现象。
“祁水姓张,张成帆跟张翟姓理所应当,湛秋嘛,当然就是随父姓了。湛铭山你没听过?我记得哪年来着,你都见过人家。”
沈清慈喝了一口美式,苦得头疼,胃也难受。
湛铭山的名字她从业这些年里当然听过,但没有过正式合作。杨瑾所说的“见过”,是指n年前参加一次活动时,对方到场了一下,而自己连上前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
她应该想到的,湛这个姓氏太少见了,湛秋家里又非富即贵,但凡多留个心,也早就猜到了。
那她为什么没留过心呢?
她心里有答案,因为她不愿意去想那么多。
湛秋就像她生活里一个漂浮着的彩色泡泡,会在相处时一个一个冒出来。
只看看还好,一戳就担心破了。
唯有留出距离,任其绕在身边时,才能多看两眼。
现在杨瑾冲过来,把这个泡泡戳破了。
她有种什么都没了的感觉。
“你早说你有这层关系……”沈清慈最不想听的话,被杨瑾说出来一半了,但杨瑾没有说下去。
因为杨瑾实事求是地想了一想,“早说也没用,张成帆最疼妹妹,说不定还会觉得你居心不良呢。你不知道挺好的,就算以后问起来,你也不理亏啊,谁让湛秋不告诉你。”
是了,张成帆昨天那番话全是试探,她是觉得自己在利用湛秋,靠近祁水是吗?
对此沈清慈问心无愧,湛秋在她的事业方面,只有帮倒忙的份——因为坚持占用她大段的时间,影响她的工作安排。
但是一想到曾经被这样揣测过,沈清慈就觉得反胃,张成帆能忍住不说也是本事。
“不会有那些后续,我跟她没什么关系。”
“啊?”杨瑾显然不信,指了指手腕。
“还回去了,你没看见吗?”
沈清慈说:“如果是正儿八经的关系,不会双方没对过信息,只是关系好点的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