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天,湛秋都跟着全家人一起消磨假日,幸福得很纯粹。
她没再去酒馆,上一回来沉迷酒桌游戏的新鲜劲也早过去了,跟同事们再玩时,觉得好玩但是不值得天天开很久的车过去玩。
而且她不太想见那个跟沈清慈有三分神似的女孩了,不认为看见还会满意。
有时候她换身衣服,一个人骑着她的马,默不作声地在马场待上大半天。
风不紧不慢,她在马背上想,她现在过得还不错,跟以前没有两样。但她自己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感知快乐的能力在下降。
放在以前,她会兴奋地享受驰骋的快感,但是现在她很平静地在审视自我。
她没跟任何人说这件事。
几天以后,她终于受不了,跟颜乐一起坐上了返程的航班。
登上飞机前,她还是把照片给了沈清慈。
她停止拖延,主动告诉沈清慈:[是这把伞吗,你确认一下。如果是,那就找到了。你放心,被颜乐公司的工作人员收在库房里,一直没人动过,保存得也好。等我拿到手,就送去还你。]
她们的故事就差这个句号了。
得知湛秋想提前回国,颜乐跟她提议,让湛秋跟她一起,工作人员会在那边等她们。
顺便旅行几日,还可以去剧组玩一玩。
于是就落地在颜乐拍戏的城市。
湛秋没有旅行的心情,也不想去剧组,虽然她好奇过拍摄现场,但现在她更想解决事情。
跟着颜乐是因为守株待兔,若自己回去,等着颜乐这边寄还,也怕中途再出岔子。
如果伞再弄丢一次,她自己先要崩溃了。
湛秋一路心不在焉,就没想过颜乐的职业特点,从飞机上到她们落地,一路都有粉丝堵。
各种镜头都在拍,仿佛多按几次快门就能拍到了不起的画面。
湛秋习惯了自由无拘束,不能适应这种没经过允许的怼脸拍跟偷拍,还好有戴着墨镜跟棒球帽、口罩,全副武装。
好在这些人不是冲她,没人在意她是哪位。
当事人颜乐对此非常习惯,甚至看上去享受,总之哪怕她不爽也不能臭脸就是了。
笑容甜美回应的同时,还帮忙签了几张照片,收了一堆信笺和花束。
她拿不下,湛秋只好帮忙拿了一点,像她的助理一样站在旁边。
各行各业都不容易,湛秋心里在想,低头跟着上了车以后,才感慨宁静难得。
想回便利店了,起码不用被人群吞噬。
湛秋心急,没有白等的心情。
当天工作人员就把伞送来,细致地装在一个纯黑色的伞袋里,还跟湛秋说了抱歉,怪自己没有及时归还。
湛秋不想怪别人:“是我自己丢三落四,谢谢你替我保管。”
她给对方准备了一个红包,祝她新年快乐。
颜乐在旁开玩笑,“我心理要不平衡了,阿秋,我没功劳也有苦劳,都没收到你的红包。”
湛秋边拆开伞袋边笑,“大明星哪里在乎这三瓜两枣。”
但之后还是在微信上给她了一个,她很感谢颜乐帮她找回来。
她取出伞,打开细看说实话,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