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见过,也许他也来过店,我想一下。”
有顾客要结账,江梦袁忙着收银,湛秋则在站趴在旁边端详这张照片。
直到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微抬头,才现有人站她面前。
沈清慈的眼睛正盯在她屏幕上,脸色泛白,外面一定很冷。
湛秋看见她异常欣喜,将手机锁屏还给了同事,对她说:“欢迎光临。”
沈清慈眼里不见任何笑意,湛秋见惯了也不多想,不过她忽然想到照片里男人跟谁像了。
一时觉得自己好笑,原来如此。
现在见到这种冷淡系的长相,都觉得眼熟,不是人家真像,谁让她总想着沈清慈呢。
沈清慈的心情远远没表面看起来这么平静,一种暗色的沉甸甸却又看不见的重物砸压下来,在她心头,坠得她难堪又愤恨。
但不是恨湛秋,是恨那些与她没有干系,却因为血缘二字就污染到她内心洁净的人。
对上湛秋藏不住任何心思的脸,她以为她不仅不会回应,甚至会因恼羞成怒而不耐烦。
但当湛秋笑容纯粹,用轻灵的声音,说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见的“欢迎光临”时,春水绵绵一般。
沈清慈心头的乱序一瞬间就被排布整齐了光彩一照进来,她就不肯再自讨苦吃去惦记污秽了,甚至不由自主朝湛秋笑了一下。
湛秋跟她说:“还没到时间呢,你着急吗?”
她们约了六点钟见,去吃晚餐。
沈清慈说不急,“刚见完客户,有工作急着做,不打算去公司了。我在店里忙一会,等你下班。”
她买了瓶清淡的茶饮,到休息区*坐下,从随身的商务风黑包里拿出平板,看上去心思全在工作上。
只有湛秋知道,她最少有分一半心思在想自己,如果急着工作,显然隔壁咖啡店的氛围更好。
但是沈清慈就是要来店里,以便抬头就能看见自己。
湛秋决心以后相处中对她要好一些,因为她对自己的心意太重了。
恰逢隔壁店的咖啡师新橙过来买女性用品,说有意外,还顺便拿了两包薯片。
结完账,她拆开那袋黄瓜味的,边吃边跟湛秋聊架上的咖啡,说自己看见外送单时也很诧异。
说到起劲处,她抬手要分享薯片,湛秋下意识躲开些,用手去接,自己塞进嘴里。
期间没耽误两人聊天。
湛秋说话时顾盼神飞,漆瞳如墨玉,眼里的神韵有一股强大的能吸住人的力量。
在原本冷艳的五官底子之上,是一整幅春和景明的清新山水图。
远看人如画,近看时呢,沈清慈想到她们相拥时的场面。
近看她时自己也成了画中人,在画中行。
意识到自己不够专注,沈清慈的目光重新回到工作上。
待她审完文件过去,时间差不多了,
湛秋过来,坐在她对面,“沈总,忙完啦?”
“嗯。”沈清慈指着门口处失物招领架上的咖啡,“看来没人有勇气认领。”
湛秋表示无所谓,“那就放着吧。”
“追你的人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