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凭借湛秋对沈清慈有限的了解,这事更像一个幌子,花要开了,这个季节适合不清不楚。
因为温度冷热不均,花开得举棋不定,进退维谷。
湛秋看着沈清慈离开门店,街道的阳光铺得艳丽大度,那个背影里有她看不清楚的东西。
走之前,沈清慈将视线放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确定了某种想法以后,安静地离开了。
湛秋不明白她在确定什么,现自己没以前好说话了?
被冷落在玄关柜上的伞,主动的投怀送抱,清晨的预定早餐,毫无联系后的购票请求,都不符合事物展的逻辑。
即便湛秋是个逻辑性不强的人,也能迟钝地感觉出不同寻常。
谁也不知道,沈清慈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去思考别人在想什么很花力气,湛秋更愿意直接看别人的表现。
虽然张成帆提醒过她,不多想会很危险,但她身边从来没有危险。
顶多这种让人不痛快的小乌龙。
湛秋偶尔觉得自己已经看透沈清慈,她身上有吸引自己的地方,也有令人敬而远之的特点。
偶尔感到疑惑,她那么矛盾和复杂。
“你们还好吗?”
同事关心地问。
两个人看上去很平静,交流也克制,分不清在哪个阶段。
但人走后,湛秋一直没说话。
湛秋才回神,笑了一下:“一直都挺好呀。”
可能就是因为挺好,所以沈清慈企图若无其事。
湛秋很听她的话,表白被她拒绝,关心被她否定之后,就尽量不去纠缠,哪怕是碰见面,也尽可能避开过度交流。
自尊心和张成帆的教训都在挥作用,让湛秋维持着体面,权当之前的接触是在学习认识感情。
学习这东西,大家都了解,学的时候快乐又痛苦,学完了也不知道能记住多少,有什么用。
这半个月来,有时她会想,即然沈清慈恶劣,只愿意跟她不清不楚但不肯确定关系,说明她也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反正暂时没有别的暧昧关系,也不涉及道德。
就像她们认识的开场,你情我愿,谁又管得着呢。
但是那是她要的吗?
从沈清慈公寓离开那天早晨,湛秋擦干眼泪的时候,就知道那不是自己想要的呢。
她抱着这个念头抽到了最想要的卡片,更验证了这点。
所以每当沈清慈出现,无关痛痒地跟她说话,她就不自在,她一直在忍着不作,在表演着轻描淡写。
否则沈清慈又会说,大小姐要风得风习惯了,一次不顺意,就被打击到。
她可不想被这么说,不是要面子,就是不服气。
“挣扎”和“不满”交织出现在湛秋决定放弃的这几个月,湛秋一直在沉淀情绪,在等待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