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始终没有主动踏出那一步,因为湛秋冷淡淡的,不一样了。
直到湛秋要离开,却去而复返,傲娇地说自己没人接。
沈清慈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她没再约束自己,坐在湛秋腿上,搂住湛秋,说还好四个枕头没有扔。
早晨醒来,她没忍住询问当事人,当事人告诉她在表白和考虑阶段。
这次的偶遇原本让她惊喜,因为她以为,下次见面只会是在湛秋的生日宴会上。
她还以为,即便话不投机得像之前打电话一样,也能维持现状。
却没想到,湛秋遽然起脾气,把话挑明。
沈清慈怔忪了起码十秒钟——湛秋默数。
湛秋观察她的脸色,有点不忍,却还是问:“你没想到我要把话说开吗?”
她说:“我这个人其实最怕有话不直说了,之前我的表白我都没后悔过,藏不住也不想藏。这段时间我很不高兴,不仅因为白期许,更重要的是话没说清楚,我还有疑惑的地方。”
“越来越疑惑了,沈清慈,你要为我解答。”
“因为我不是好人,想看你还愿不愿意进我家,这个理由够了吧。”
很多事本身没有意义,只有普通人装聪明人在感情里浑水摸鱼。
“所以真是我想的那样,你就是觉得玩玩而已,不差那一回。”
“你既然那样想了,又干嘛配合呢?”
“我想看看人能多恶劣。”
湛秋不假思索地说出口。
看见沈清慈骤然白的脸,又道:“以为我只是看你吗,我也看我自己。”
“看清了吗?”
“当然。”湛秋学会了她的自嘲:“我也很坏,你问得对,怎么在你的床上不问你。因为我没胆子,也没脑子,怕破坏氛围。结果事后难过,还不如那时候直说呢。”
沈清慈神经质地笑了一下,笑出声,顾盼生辉,冷意乍然流泻。
“你问我为什么当时不问,你是指在医院?我怕你生病,开车飞去找你,被我姐骂一顿不说,还受你奚落。被冷言冷语砸得找不着北,我跑都来不及,怎么跟你吵架。”
“再说了,你没注意过你自己当时的状态吗,满脸疲倦,绷着神经,站在你家人面前都面无表情,我还怎么跟你吵!”
湛秋还怕自己说重了她就要崩溃,再顺势也住院。
“对不起,当时谢谢你的关心,是我恶劣。”沈清慈正式与她道歉。
她被说得心里痛,她当然明白,那天湛秋被她伤到了。
她想解释,让湛秋好受些,但说出的话又像在为自己辩解。
“我前一夜没怎么睡,人很疲惫,家里事多,是你先跟我脾气。”
她的声音一断,忍住了哽咽。
“我先脾气?”
湛秋没听说过这样的倒打一耙。
“你还用了‘烂事’来形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