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王拽了个趔趄,人都还没有站稳,就听到了他的破口大骂声。
“挖槽!你要干啥呀?你生怕自己掉不下去是吧!”
老王显然被自己先前要跳楼的事吓出了心理阴影,他死死的揪着我。
“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跳下去了?!”
我苦笑道:“没那么严重,我只是想看清这血迹的走向而已。”
刚才在天台边缘,顺着外墙上的血迹扫了一眼,这血迹几乎是沿着医院的外墙一路被拖到地上的,而在远处的情形我也就看不到了。
想着刚才这些柳条捆扎那些尸体的景象,我基本上可以断定原本在这楼上搅弄风云的人,应该是被这些柳条给带走了。
既然是罪魁祸不在,那现在能做的就是要把这个阵法给毁了。
“想法子把这阵法给毁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跟外界联系上!”
可这是我的血。
我尝试着用手毁掉上面的那些纹路,可不管我怎么擦,原本分散的血迹仍然会在那些阵法上汇聚形成。
我甚至把砍柴刀都劈了上去,却仍旧阻止不了这些血迹的流向。
不管如此,我现那些已经印在楼板上的血迹好像是流动的。
“这不对劲啊,这血咋跟活了似的?”
我把手压在了血上,那些血居然直接漫过了我的手掌,重新连接在了一起。
诡异的场面,吓得我浑身汗毛倒立。
老王更是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这也太邪门了吧?这血擦不干,抹不掉,这也就算了,居然还有自己的意识,这不会是你的血吧!”
王富贵说话猛的一抬头。
他盯着我之前胳膊上的伤口,眼珠子开始滴溜乱转。
“既然是你的血,那要不然你,把它喝了试试?”
老王这句话一出,恶心的我顿时胃里一抽。
“你还真是啥话都敢说呀,你就不怕那些人在这血里动手脚?”
我切开了阵法纹路边的一块楼板,才现这些血只是浮于表面,并没有朝着楼板当中渗透。
我紧盯着这些血,或者砍柴刀反手敲在了那块楼板上擦的一声,冒出一阵阵火星。
火星滴落在地上,那些还没来得及回归阵法的血,瞬间就被点燃了。
我心神一震。
“用火把它烧了!”
“啊?”王富贵一头雾水,“你确定这玩意用很能点着?你当你自己的血是汽油啊!”
“快点,别磨蹭!你兜里有火柴吗?”
王富贵在身上摸了摸,还真的被他摸出了一包火柴。
这还真得归功于胡爷,平时愿意抽烟的毛病,他那老烟斗常年不离身,王富贵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几乎把那老爷子伺候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兜里有火柴也不算啥稀奇的事。
我接过火柴,对着砍柴刀的刀被猛擦了几下,明黄色的火光在这黑夜中显得格外耀眼。
我转手将火柴丢进了阵法当中,一瞬间火焰升腾而起,以极快的趋势迅笼罩住了地上的那些血迹。
那这都不算完。
随着刻画的纹路逐渐被火焰吞噬,明黄色的火焰也转为了幽绿色,那绿色的火光在漆黑的楼顶上忽明忽暗,照的我和老王的脸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