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今天一共躲避了我多少次嗎?光是我下午趕回別墅的半個小時之內,你就躲開了我三次的肢體接觸。」
宋瀾今天下午自己開著車,用最快的時間趕回家,想要去安慰他受了驚的小伴侶。
他以為那個把他當成避風港和安全區的少年會哭著撲到他懷裡,可卻沒想到迎來的是一次接著一次的排斥和躲避。
那是宋瀾第一次懷疑江岸進了密室。
然後,他接連兩次,聽到了江岸與母親的對話。
宋瀾是故意去廚房附近接水的,他本以為能聽到江岸的辯解和懊惱,結果聽到江岸說:「難道我要為了不讓他傷心,騙他說我一如既往地喜歡他嗎?我才不是那種虛偽的人。」
「虛偽」兩個字江岸用了重音,仿佛對此深惡痛絕。
那是宋瀾第二次懷疑江岸進了密室。
但他依舊沒能確定,因為密室的密碼除了他無人知曉,他想不通江岸是怎麼進去的。
可如果江岸沒有進密室,他的態度為什麼突然變了呢?
宋瀾想不明白。
宋瀾上了樓,進了房間,一邊處理今天耽擱的公務,一邊思索這個問題。想了三個小時,都沒有想出確切答案。
他想,可能白月光真的會變成白飯粒,硃砂痣確實很容易變成蚊子血,可能已經得到的東西確實不會被珍惜。
可能小孩子的喜歡,就是這麼善變。
。
宋瀾繼續道:「另外,半個小時前,我收到了別墅門口的監控修復的視頻,看到老管家帶人闖進別墅之前,安裝了信號屏蔽器。」
這說明江岸說的「老管家接到一通電話就離開了」是一個謊言。
而僅僅靠躲在窗簾後面就避開老管家一行人嚴密搜尋的可能性是多大呢?
答案是零。
宋瀾垂眸看他:「所以,你是怎麼知道書房密室的密碼的?」
他語氣分明是平靜而毫無波瀾。
但不知怎麼,就是讓人覺得他態度散漫,語氣居高臨下,帶著令人生厭的審視氣息。
「徹底不裝了是嗎?這就是你的真面目嗎?」
江岸眼底的驚惶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散去了,他抬眼看宋瀾,語氣譏諷。
宋瀾面容冷漠,不動聲色。
江岸嗤笑一聲:「做錯事的人明明是你,為什麼你要像審犯人一樣審我呢?」
他看向宋瀾時,眼角眉梢都是冷意:「宋瀾,該解釋的人不應該是你嗎?馮小鑼是你的人吧?聯姻的事情是你策劃的吧?那今天的綁架不會也是你的手筆吧?我要是被綁走了,會被放血還是會死啊?我死後有人會知道你們宋家才是兇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