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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消失的孩子（第2页）

麻衣突然按住耳机：“鉴识科在牛蹄铁夹层发现微型储存卡！“

投影仪亮起，储存卡里只有一段17秒的音频——变调的《摇篮曲》里，夹杂着机械齿轮的咬合声，以及微弱的、孩子哭泣的回音。

GPS定位显示，森田千夏墓碑指示的下水道入口，在公园西侧200米处，三人站在锈蚀的铁栅栏前，工藤的怀表突然恢复走动，秒针疯狂旋转。

“电磁干扰。“麻衣检测着空气读数，“下面有强功率设备。“

服部撬开栅栏，手电光照出一条向下的阶梯。

台阶上，新鲜的车辙印旁散落着亮片——和佐藤光生日派对礼服上的装饰一模一样。

阶梯尽头的墙壁上，血红色的曼陀罗花纹组成箭头，指向黑暗深处，花纹下方刻着一行新字：

【当牛饮尽忘川之水，虎将撕开沉默之幕】

工藤的指尖擦过字迹，沾上尚未干透的墨绿液体，麻衣的检测仪发出尖锐警报：

“高浓度镇静剂！后退——！“

黑暗中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整段阶梯突然开始下沉，如同巨大的升降平台载着三人坠向地底，服部在失重中抓住一根铁管，他的耳机里最后传来和叶破碎的呼喊：

“平次公园平面图是假的你们正下方根本不该有空间！“

金属齿轮的咬合声在黑暗中回荡，阶梯以每秒30厘米的速度下沉。

工藤佑一单手抓住生锈的扶手，另一只手按下怀表的照明键——冷白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下方深不见底的竖井。

“这不是检修通道。“麻衣的声音在坠落的风声中绷紧，“是工业升降机。“

服部平次猛地踹向侧壁，一块松动的钢板应声脱落，露出背后的电缆槽。

“抓紧了！“他抽出战术匕首割断主电缆，火花迸溅的瞬间，阶梯剧烈震动，随后戛然而止。

静止后的黑暗中，三人的呼吸声格外清晰，工藤的怀表重新开始走动，秒针的滴答声在密闭空间里如同倒计时。

“深度约15米。“麻衣查看检测仪，“空气含氧量19，有微量一氧化碳。“

服部的手电扫过墙壁，斑驳的混凝土上布满了指甲抓痕，某些较新的痕迹里还残留着荧光涂料，和变电箱井下看到的十二生肖圆环一模一样，第二个“牛“的标记下方，歪歪扭扭刻着一行小字：

【孩子们在下面】

通道尽头的铁门，被改装成牛头形状，门锁处镶着一块镀金牛蹄铁。

工藤用第一案发现的弦轴插入锁孔，顺时针旋转120度时，门内传来液压装置启动的闷响。

门后，是间二十平米的正方形房间，四壁贴满报纸剪报。

房间中央摆着不锈钢解剖台，台面固定着六个等比例缩小的牛形拘束具，尺寸刚好能禁锢一个六岁孩童。

“不是普通的绑架“麻衣的紫外线灯照亮解剖台边缘，那里有数十道挣扎留下的刮痕，“他们在进行某种活体实验。“

服部在墙角发现一台老式显像管电视机，按下开关后，雪花屏上逐渐浮现画面：

镜头1：旋转木马控制室，戴着牛头面具的人影正在改写程序

镜头2：佐藤光被抱进7号座舱，注射器在他颈后一闪而过

镜头3：某个地下设施的铁笼，至少五个孩子蜷缩在角落

画面最后定格在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音乐社合影，其中三个成员被红笔圈出：森田千夏、小林达也，以及

“现任学生会会长藤原丽子？“服部凑近屏幕，“她当时才十岁吧？“

工藤的眼神微微收缩，他注意到照片边缘还有第四个人，被部分圈中：一个穿实验服的女性，胸牌被血迹遮盖，只露出“霞山“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