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意强撑身体操持着养父的葬礼。她呆呆的站在养父的墓前,意识一时间恍惚了。
从小时候到前几天陪养父去医院看病的画面,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晚意,人死不能复生,节哀。也许死对于他来说是种解脱呢。”沈砚之站在她身旁,轻轻为她撑着伞。
苏晚意没有回应,只是死死盯着墓碑上养父慈祥的照片。
“我不明白”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明明已经答应我了要好好配合医生治疗的明明已经”
沈砚之叹了口气,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有时候痛苦会让人做出不理智的决定。这不是你的错。”
不远处,顾承聿独自站在一棵松树下,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他想上前安慰苏晚意,却又不知该以什么身份出现。自从苏晚意的养父去世后,苏晚意几乎封闭了自己,拒绝所有人的关心。
葬礼结束后,宾客们陆续离开。苏晚意坚持要最后一个走,沈砚之和顾承聿默契地等在远处,给她独处的时间。
“爸,你放心,我会过的很好的。”苏晚意抚摸着墓碑,低声说道。
她总觉得养父的死没那么简单,但警方调查结果明确显示是自杀,她也没有任何证据。
“苏小姐,墓地的手续还需要您签字,请跟我来。”她根本都没有多想,只是听话的跟在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身后。
顾承聿和沈砚之虽然看到她跟着墓地的工作人员离开了,但是也没有多想,他们以为只是需要家属配合完善手续之类的。
殊不知这是夏然(也就是苏雨柔)设计的圈套。
苏晚意刚走进墓地经理办公室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
待到她头疼欲裂的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顾承聿和沈砚之关心的目光。
“晚意,你没事吧?我和顾总看你进来了好半天都没有出去,不放心这才进来看看,结果就看到你和这位工作人员都晕倒在这里。”沈砚之紧张的拉着苏晚意问道。
“我没事。”苏晚意用手撑着头说道。
“你脖子上的印子是怎么回事?”顾承聿一看就看到了她脖颈上的勒痕。
“脖子?”她下意识的用手摸上脖颈这才发现此刻自己的脖子上空荡荡的,“我的碎玉璜不见了!”
“很值钱吗?”沈砚之不解的问道。
“我这就报警。”顾承聿深知碎玉璜是苏家的传家宝,意义重大,连忙拿出手机报警。
结果警察来了忙活了半天,也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苏晚意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这不是一起简单的抢劫财务,似乎是有预谋的,就是冲着她的碎玉璜来的。
可是自己碎玉璜的秘密连苏父苏母都不知道,除了养父。
难道养父的死不是意外,跟她的碎玉璜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