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还有其余三位兄长教我开蒙的。”
众人闻言神情越发绝望。
庄瑾四人更是嘴中发苦——
他们四个废柴,自己都扶不上墙,能教给崔岘什么有用东西。
高奇转了转眼珠子:“不然,我现在过去,将赵耀祖那厮一拳打晕。
这样今日斗诗一事,就能作罢了。”
这都什么馊主意!
崔岘摇摇头,低声道:“诸位放心,我知道,那赵耀祖是想拿我做垫脚石。
但待会儿究竟谁是垫脚石,还不一定呢!”
本想再低调几日,但有人上赶着来找不痛快,崔岘自然不会忍耐。
他‘天才神童’之名还没彻底打响呢,岂能便宜了赵耀祖?
庄瑾焦急道:“话是这么说,可问题是……岘弟你没学过作诗啊!”
崔岘闻言眨眨眼:“我学过啊,庄兄,你莫要忘了。
我大哥教我的启蒙书籍里,有一本《声律启蒙》。”
啊,所以呢?
莫说庄瑾没听明白,其余人也没明白。
崔岘便认真解释道:“《声律启蒙》是训练蒙童作诗对句、掌握声韵格律的书籍。
我看完了,所以就学会作诗了啊。”
众人:?
不是?请问这合理吗?
“哈哈哈哈哈哈。”
“照你这么说,我读完四书五经,就能考中状元咯?”
“当真可笑,荒谬,无知,狂妄!”
“就这还敢自称神童,等着待会儿被耀祖兄教训吧!”
另一边。
跟着赵耀祖而来的一群半大少年听到这话,纷纷捧腹嘲笑。
赵耀祖也在笑。
笑完了,他轻蔑看了一眼崔岘,表情浮夸的指着竹林:“有了!”
崔岘莫名被此人三番五次嘲弄,早已心中不爽,因此故意道:“什么有了,有什么了?此地这么多竹子,你是眼神不好,刚看到它们吗?”
这次,轮到裴坚等人笑作一团。
赵耀祖神情恼羞愤恨,顿时没心情矫揉造作表演,只想狠狠用自己的‘大作’教训崔岘。
于是冷哼过后,朗声道:“我作这诗,名为《咏新竹》。
你且听好了——”
“昨夜东园雨脚斜,苔阶迸笋破霜芽。
明朝若许凌云去,先扫先生鬓上华。”
此诗一出,裴氏族学这边顿时鸦雀无声,目露绝望,显然被震慑住了。
裴坚四人急的抓耳挠腮,却愣是没办法。
吃了没文化的亏啊!
赵耀祖一方的少年们,则是欢呼吹捧。
“好诗好诗!”
“平仄对仗,声韵协调,借新竹喻求学志向,扫鬓华双关尊师与报国,耀祖兄当真好文采。”
“而且还是极难的七言诗!”
“厉害,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