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解除婚约吗?你靠我这么近干嘛?”
后退一步,许尽欢将夏叙言的话重复一遍,冲江时瑾道。
“你这样叙言都生气了。”
江时瑾正思索该如何反驳呢,许尽欢补充的这句话直接让他露出了见鬼的表情。
不远处的夏叙言也是一怔,半晌才出声解释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只是提醒一句,没有生气。”
原本皱着的眉缓缓舒展,欲言又止的看着许尽欢。
猜到他或许是有话要说,许尽欢主动询问,“有事么?”
“你回去吧。”
刚才江时瑾的话他听见了。
虽然有恐吓的成分,但却也是有道理的。
许尽欢在这种地方并不安全。
说完这句话,他想到什么,又道,“等我回来把离婚的事解决了。”
“……”
离婚。
又是离婚。
她就知道自己白哄了。
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的。
“走了。”
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陪着秦砚一起看伤的许尽欢扭头就走,没有半分留恋。
只不过步子迈得很慢,若是夏叙言后悔赶她走,轻易就能追上。
但很可惜,夏叙言并没有追上来,只是静静看着许尽欢离去的背影。
秦砚这边他在这也没什么用。
估计不一会儿也走了。
见许尽欢真的就这样走了,江时瑾也有些意外,属实是没搞懂许尽欢的脑回路。
因为和夏叙言没什么交情,他只是瞥了对方一眼便要离开。
可是在离开前想到夏叙言刚才说的话,江时瑾扯出一个笑,模仿着当时夏叙言的语调,“不是要离婚了?还管那么多?”
夏叙言显然没想到江时瑾会说这样一句,表情有片刻的空白,等他回过神后,江时瑾的踪影已经消失。
“……”
对啊?
他不是要离婚吗?
刚才又为什么要说这样一句?
难道就因为他看许尽欢和江时瑾站那么近,觉得很扎眼吗?
夏叙言垂下眼,脑海中蓦地浮现起自己被关在幽暗地下室中的场景。
那是一间没有任何光线的禁闭室,唯一可以透进光亮的房门被紧紧锁住,四周静的可怕,他被铁链拴住四肢,唯一能够动弹的只有他的颈部。
那段时间是夏叙言这辈子度过最痛苦的时光。
他一度想要自杀,可每当他要付出行动的时候,他又忍住了。
夏叙言无法接受自己自杀后,对他造成如此大影响的人依旧安然无恙的活在世上。
于是他坚持了下去。
夏叙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那间禁闭室待了多久,直到他出来询问过后才得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也就是说,他在那个鬼地方待了整整一个月。
在那以后,他对许尽欢的痛恨便已经到达极限。
离开禁闭室的当天,他便和许尽欢拼了个你死我活。
只可惜他双拳难敌四手。
许尽欢身边有人护着她,他的每一拳都没有落在许尽欢身上,反倒是奎兰被他揍得惨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