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就已经很梦幻了。极光更是傅斯霆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光是名字都那么遥远。
……
又是十个多小时的飞机,正好安心睡一觉。
关了灯,厉非靠着傅斯霆:“小霆?”
有人已经睡着了,不在睡梦里模糊应了一声:“嗯……?”
厉非闭上眼睛,头往他肩膀靠了靠:“谢谢你。”
厉非有一个小,类型和白裴皓有点像,曾是个特别浪荡不羁的公子哥。后来在大学里,那小遇到了一个特别美好的女孩,第一次真心去爱,也一起度过了一段特别美好的时光。
可那个女孩的过去太沉重了,留守儿童父母嫌弃,挨过饿挨过打,太多的灰暗和不容易,所以整个人尽管看起来积极乐观,实际上孤独敏感、病的很严重。
两个人刚在一起的时候真的特别好。可渐渐的,他对她越好,她越是恐惧和患得患失。最后封闭内心执意一次次推开他,甚至不惜自杀威胁。
她并没有死,可他们也再没有办法再在一起。记得那个小哭着说他真的没办法了,说他给她再多的爱和温暖没有用,她就是执意不肯让他再接住他。
最后两个人都伤痕累累无法收拾,只能相忘江湖。
厉非有时候会想,如果换成是他站在小的位置上,他又该怎么办?
只怕也一样会无力和绝望吧。
他想过很多次,换成他是小,他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当一个人就是筑起了心墙把你拒之门外,被关在外面的那个人就算再有力量,也往往在现实中根本做不到破门而入。
所以他真的很庆幸,他的宝贝从来没有推开他。
傅斯霆无数次,永远都在努力敞开心扉接受他想给他的温暖。永远都是给他一点点好,他就能特别努力地开心起来、阳光起来。
这有多么不容易。
哪怕再难受,他的宝贝还是无数次的,肯让他摸一摸心脏。
宝贝真的很好。
……
到达时间是早上,没有时差。
早上没有极光,两个人先去看雪。租住的小木屋就在一片银白的世界里,远处是连绵起伏的白色的山,凛冽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花,在阳光的轻抚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轻柔扑打在脸颊上。
小木屋的浴室不大,却有一个桑拿房。
傅斯霆:“我大学时在电影里看到过……”
他绘声绘色跟厉非描述他看过的拥有维京血脉的野蛮北欧青年的日常。外国人少是有原因的,那些青年们一个个蒸完桑拿浑身滚热,就裹着浴巾赤裸着身子直接往雪里跳。
真·冰火两重天。
厉非:“哦。”
厉非:“要试试吗?”
傅斯霆:“……”
但他们毕竟也都是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是决定养生一点。
赤身裸体跳进雪里就算了。玩点普通国内大朋友会玩的小游戏吧——比如先打打雪仗,再蒸蒸桑拿防感冒之类的。
厉非本来觉得打雪仗应该是个温和且正确的决定,但很快他就现了,不,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因为他和傅斯霆打雪仗都没有什么章法,又都赖皮,谁都懒得把球搓圆,就一个劲捧着雪往对方身上糊。
结果就是糊得两个人都沾满了盐粒,好像两只撒欢玩雪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