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秋露原配的药,聂珊珊期待的事没发生,这几日反而精神好多了,她顿时火冒三丈。
“小秋,你给我死过来!你这个庸医配的什么药!你瞧我这肚子,一点动静没有。”
聂珊珊撩起衣服,露出小腹给秋露原看,他赶紧转过头去。想跑开却又不敢,只得迎上去。
“哎呀我的好姐姐,您腹中毕竟是王的孩子,那可是将来君临天下的人!有真神护体,我这些药。。。。。。怕是。。。。。。怕是拿不住天之子!”
“你放屁,你是不想让我打掉这孩子!”
“姐姐,论天下谁还有您这样的好福气!求您饶了我把,杀了天下之主,轻则折寿重则招灭顶之灾。”
“主你个头!你这是被扫地僧给洗脑荼毒了!”聂珊珊把枕头掷向秋露原。“谁负责养他,谁负责教育他?谁给他当爹,他总不能做个没爹的孩子,会被歧视和欺负,你给他当爹?!”
秋被问的面红耳赤。
“小秋,去把羽燭给我找来。”秋露原还在等着暴雨般的口水,谁知他的姐姐来了个直角转弯,这情绪和心思转变也忒忒快了。
“杌炪公子?您何时与他有交往?”
“记住,此事千万不要让那扫地僧知道,更不可让邬君陌知晓,你可记住了。”
“姐姐,此事恐怕不妥,再说。。。。。。”
“把羽燭约到你住的地方,就说聂姑娘找他,他必来,快去!”
秋露原被连踢带踹推出了门。
“我的主子哎,您可慢着点!今时不同往日。”
望着紧闭的门,秋露原气得直跺脚。这本是自己的家,他却成了看门狗,屋里那仨倒成了主人。
秋露原猛力拍门,却被羽燭的侍卫架到一边。利刃直逼下他一动不敢动。
聂珊珊手指圈画着地图上的羽国,位于西北的槐国及位于西南的蓿国。
“杌炪公子,你找俩能言善辩之人,暗中派一人去槐国签订盟约,一人去蓿国签订盟约,许他们六百里肥美之地。而后说服他们引兵攻打羽都,待攻入都城灭了羽珩,便找人透漏许他们的是同一块地,槐、蓿两国必为争夺地盘互相攻伐,羽国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羽燭听后暗暗叫好,他身旁谋士尤起不免担忧,下巴微低,声音低沉。
“扫北军横陈于羽、槐边境,镇西军屯于蓿、御边境,战事一起,两路军马必会枕戈待旦,旦夕之间羽国不存焉。”
他又昂起头,眼睛微眯,似胜券在握:“故此我们务必要控制槐、蓿两国引兵人数和规模,以往各国之间打打杀杀,只要不伤筋动骨,御军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且军中有令:非外族入侵不动刀兵。”
“若槐、蓿两国见有利可图,联手,撕毁盟约,瓜分羽国,可如何是好?”
“这就要看尤师爷您运筹帷幄的本事了。事以密成,不能让槐、蓿互通有无,且必须有我们的人混入其中,关键时刻或搅合一下或煽动言论或挑唆离间或实施暗杀。。。。。。总之绝不能让槐、蓿联手对付羽。”
羽燭和尤起齐刷刷看向眼前的女人,虽无言语,但聂珊珊明白,他们交换眼神间分明在说:世上怎么有这么恶毒心黑的女人!聂珊珊顾不得其它,接着往下说。
“现在虽未到深秋,但草原上的冬天来的早,寒风必会催着草原各族伺机而动,想办法抢掠粮草,以备寒冬,是以有一丝血腥味流出,他们必会跨马扬鞭趋奔我御国而来。”
“这个胥姑娘倒不必担心,扫北镇西军必不会放任狄胡戎东进南下。蛮帮若真动起来倒好,恰可引起御军的注意。不会牵扯到我们的计划。”
“咱们再把具体计划和关键细节复盘一下。
秋露原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屋门方才悠悠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