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人占了便宜,她正憋屈的难受,也没个好口气泼水之人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低着头,战战兢兢。
“对不起,姑娘,今天都去看御王大婚,我以为街上没人。”
“算了,算了。”估计也是个苦命的丫头,别人去看热闹,这小丫头却只能在家干活。
“谢谢姑——娘——”
那小丫头盯着聂姗姗,语速越来越慢,惊疑不定。
“姑娘?!小姐”
聂姗姗提起精神仔细瞧了瞧那小丫头,看着有点眼熟,对呀,这不是胥游苎身边的丫头兰汀么!她把脸涂成这样这小丫头竟能认得出,可见是个忠心的仆人
“兰汀?”
一听这个名字,那小丫头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姑娘,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你怎么在这兰芷呢?”
“她——”
“还不快点,找死!”
小丫头刚要说话,里面有大汉吆喝
兰汀吓得一哆嗦,推开聂姗姗。
“姑娘,快走!”
说完她关上门,进了院子聂姗姗从门缝里也没瞧见个啥
她围着院墙走,这院子挺大,花了很长时间才转到正门,只见正门上写着三个字:问柳阁!
这名字和装修风格赤果果的烟花之地。
聂姗姗刚想上前询问,被两个小哥拦住。
“姑娘,抬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那俩小哥看聂姗姗满脸花红柳绿。讥笑。
“您这姿色怕是老鸨不收,揽不来客人。你要去就去修仙楼,那里小官多”
聂姗姗懒得和这种人废话,对着那两个小哥一人一巴掌,看那二人陀螺似的转着圈,心满意足离开
果然不管何朝何代都是看颜的,颜值就是一张通行证。
遥想前世,她聂姗姗容貌有亏,于是父母本着腹有诗书气自华,尽力在其它方面培养她,琴棋书画是基本操作,此外还有唱歌,舞蹈,轮滑她倒也争气,几乎样样拔尖,可就是很少得到冠军,那些第一第二的明明没她跳的好,只恨自己颜值不行啊,处处吃亏。
所以这次有了一副好皮囊,真是不能辜负了,但现下罪名加身,她还不能利用这颜值为所欲为
现在最要紧的要如何才能把兰汀救出来?且不说她是这副身体的丫鬟,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也不能让她流落烟花之地呀。
她边走边想,心中打定主意,自己在这御都举目无亲,更无亲朋好友相帮,只能找白楚歌帮忙。她目前只和他相熟一点,只能紧着一只羊薅羊毛!
一直等到深夜白楚歌还没回府,估计是被今天的事牵绊住了
聂姗姗辗转反侧,烦躁的摇着扇子,嘴里时断时续哼着“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声音戛然而止,一只手从背后扼住她的咽喉,手里的扇子一滞,勉强吐出几个字
“好汉饶命”
这是一个危险的时代,冷箭,偷袭,暗杀几率甚高,能活下来不容易
那人在她脖颈上闻了闻,松开手作案手法和白天那黑面具如出一辙
聂姗姗慢慢转过身,眼前黄金面具泛着冷光。不禁盘算着,这金色的肯定比那黑色的面具值钱。他都能戴的起黄金面具了还出来打劫,这逻辑似乎不对,不劫财难道——劫色。
聂珊珊心里一颤。
她今天似乎和戴面具的有缘话说能戴的起黄金面具的屈指可数把
“你是冷琰?”
御王对这直呼其名似乎不适应,好多年没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父王和母后以前都喊他琰儿。
“你要对我动手了么?”
他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眼前人,因着背光,聂姗姗看不清他眼神是冷冽还是温和但并没有摆出伤害性动作
聂姗姗缓缓伸手,触了触面具,质感冰凉,她缓缓移开面具,露出熟悉的狼首
“果然是你”
“今天上午的也是你把”
聂姗姗轻抚着白色狼毛,把那些弯折的毛用手指理顺因捂在面具底下,毛发有些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