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见纯嗯了一声:“我知道了,快睡吧,要不然明天起不来。”
她没有睁眼,可想象得出来,一片柔软的黑暗中,虞树棠一定眼巴巴地看着她:“那最后亲一下吧?”
柳见纯没回答,她伸出胳膊,将虞树棠整个人拉下来,张开嘴唇,主动而深地吻了进去。
虞树棠这半个来月忙的是脚不沾地,她又出差了一趟,去昌城,带了阿胶、乌枣和熏鸡做特产,上次唐湘去新乡出差,给她带了烧鸡和黑豆,她这次带了熏鸡回来,正合无肉不欢的唐湘意。
上次的黑豆她就送去给了柳见纯,姐姐很养生,这次的阿胶和乌枣也是特意为她带的,给她留了大头。
下周就是她的生日了。小树的眼睛亮闪闪的,柳见纯刚一打开门,就被她搂在了怀里,在脸上亲了好几口。
柳见纯情不自禁地直笑:“干什么呀,这一阵子有时候中午都不打电话,怎么回事呀?”
她猜得到虞树棠一定是为生日那天做准备,那天刚好是工作日,她这么忙,想必是为了要尽量地早和她见面,不过她还是要装模作样地嗔上一句:“怎么回事呀,你要向我解释的。”
“十六号我请下来半天假。”虞树棠手里提着阿胶和乌枣,放都不放下,从她的脸颊吻到颌线,“到时候我中午就要见你。”
“那天正好我下午没课。”柳见纯笑道,虚虚地推了推她的肩膀,“到时候我在家等你,给你做饭。”
“不要。”虞树棠按捺不住地吻住她,柳见纯半推半就的,还是张开嘴唇,任她吻进去。姐姐总是这样,虞树棠讲不清楚自己是因为那句在家等你而心潮澎湃,还是在于姐姐在这方面总是如此柔顺妩媚的动作。
她买的东西已经到了,可她真是没勇气就这样放进包里拿过来,她成什么人了!她虞树棠才不是那样的人!
小树的吻每次都是要吻过每一寸的。舌头舔过她的嘴唇,齿列,含住她的就不愿放开。柳见纯每次都要喘不过气地咬她一下,她这才肯放开。
她真搞不懂,接吻的时候这么凶,怎么一到那事上,就纯情到这种地步了。
“先把东西放下吧。”柳见纯呼吸还有些不匀,她握住虞树棠的手,将人拉了进门。
虞树棠把东西放到柜子里,柳见纯家的布局很清晰,东西也从不乱放,这种东西有专门的食物储藏柜。
她放完,三步两步坐到柳见纯身边,又说道:“不要,姐姐,别做饭,多麻烦啊。我们可以出去吃。”
“这次不想出去吃。”柳见纯道,“要是怕我辛苦的话,就帮我吧。”
“好。”这下虞树棠一口答应,她已经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关掉手机,天塌下来她都不会理会了,她必须弥补当初意面那件事,明明姐姐根本不在意,她却仍然在耿耿于怀。
“姐姐,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虞树棠拉柳见纯在自己腿上坐下,香水味芬芳浮动,她心猿意马,又忍耐不住地去闻,这是一款新香水,是一种近乎旖旎的水蓝色,一种甜蜜的清爽。
柳见纯枕着她的肩膀:“礼物怎么能提前告诉你呀?”
“那这次的香水叫什么?”虞树棠换了个问题,锲而不舍地问,她对柳见纯的探索欲从来都是那么强。
“爱恋爱。”柳见纯低声道,这个香水的名字很粘稠,她的字眼仿佛也粘连到了一起,那种方言的嗲气更加明显。虞树棠一怔,她就又说了一遍:“名字叫**恋爱。”
她抱紧柳见纯,一种更强更深的渴望锋利的袭击了她,她头晕目眩地想着那所谓的死线,又想去吻她,被柳见纯制止了:“好啦,明天还要上班是不是,该洗漱睡觉了。”
虞树棠颊边是一片深深浅浅的红,她乌黑的瞳仁很深,有点不大乐意:“每次都是这样……晚上见你,总让我洗漱睡觉……”
“这可不能怪我。”柳见纯嗔道,“好像是某棵树自己要上班吧?而且如果不洗漱睡觉,要做什么?”
她难得有点不依不饶:“要做什么?”
虞树棠自知理亏,含糊道:“还没……到最后期限呢。”
“原来这么不情愿。”柳见纯半真半假地说,她一个钩子放出去,虞树棠迫不及待地就咬住了,急切地解释道:“不是的!”
不是的!管它什么最后期限,她现在就想!但是顾虑太多了!她反复地想过,将那东西放到包里拿过来?这算什么?而且她根本没有任何的经验,到那时候丢人该怎么办啊!
她简直是思虑过多,顾虑重重,勉强压下去心底里的那股劲,只好说:“姐姐,我抱你上去吧?”
“现在又不是喝醉。”柳见纯能放能收,在她滚烫的颊边亲了一口,“我又不是没腿,你先上去洗漱,不要刷牙,我热两杯牛奶。”
虞树棠不好意思讲,自己喝了热牛奶也睡不着。她隐隐觉得自己的生日就是那个死线,明明申城的气温已经开始下降,她却浑身燥热,一颗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柳见纯安静地平躺着,她止不住地想凑上去,或许瞧瞧她秀美的眉眼,或许是闻闻她身上的香味,总之是不肯就这样睡觉。
“小树。”柳见纯低声道,“你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