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贪污公款!”
贺诚芳接过弟弟用过的毛巾搭在窗户边的绳子上:“我觉得应该是有误会,苏檀又不是刚参加工作,这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刚结婚就出事了!”
“这周建峰也不是个东西,好歹是个副主任,结婚当天晚上竟然一晚上没回来,回来就把苏檀打了一顿!”
“女人这辈子有两次投胎的机会,一次是出生没法改变,一次是结婚,苏檀这辈子是泡在苦水里了!”
贺诚芳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看见弟弟皱着眉头发呆,她拉过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一边摘菜一边问道:“听说你们团长前段时间把他妹妹介绍给你,你对人家没意思?”
“嗯!”贺诚铭帮着摘菜,冷峻的面容就像是外面的天气。
没有一点温度。
贺诚芳看着他那样就来气:“过了年你就二十五的人了,你看看这肉联厂的家属院像你这么大的还有几个没有结婚!”
“知道你想找个你中意的,但是你也别太挑了,找个差不多的就赶紧结了,过日子就是柴米油盐,和谁过日子的都一样!”
“你们团长的妹妹应该和你差不多,听说是在医院工作,你要是和她结婚,对你的工作还挺好的,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贺诚铭细长的手指掐着豆角:“周建峰结婚当天晚上没回来,他回来苏檀就进了监狱,也就是说苏檀和他还没有同房?”
“可不是!”
贺诚芳想到弟弟和苏檀曾经是初中同学,心一下提起来:“你该不会是对苏檀有意思吧?”
贺诚铭还没回答,贺诚芳急得拿过贺诚铭手里的豆角:“你们俩是不可能的!”
“苏檀是脑子聪明,她毕竟是结过婚的女人,不管她有没有和周建峰同房她都是个二婚的女人!”
“她这又进去了一趟,以后走哪别人都会说她以前进过监狱,我和咱妈都不会同意你和她在一起,绝对不能让她毁了你的前途!”
“你趁早死了心!”
贺诚铭起身,干裂的唇瓣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你想多了!”
贺诚芳松了口气:“最好我想多了,以后没什么事你少来我这里!”
她话还没说完,贺诚铭拿起放在门口的雨伞就走了。
贺诚芳追了出去,贺诚铭已经不见了。
她看了看周家的紧闭的大门,回到屋里抓着儿子问:“你舅舅刚才看你苏阿姨什么眼神?”
石头爬上高高的椅子,攥着的小手掌摊开:“你让我吃一颗大白兔奶糖我就告诉你!”
贺诚芳拿来糖迅速拨剥开外面白色的糖纸,把糖塞到儿子嘴里。
石头美滋滋地吃着奶糖,站在椅子上学着舅舅的模样:“就是这样,舅舅就跟个木头桩子一样!”
“舅舅的脸臭得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苏阿姨瞟了他一眼,就跑进院子里,进去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倒!”
“妈,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除非苏阿姨眼瞎了才会看上舅舅!”
贺诚芳朝着儿子的屁股上啪啪就是两下:“你怎么说你舅舅呢,你舅舅好歹是营长,会开飞机,什么样的姑娘找不上!”
苏檀不知道贺诚铭认识她,回到屋里就赶紧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换上干净的衣服。
现在是十月中旬的季节,外面下着暴雨,屋里面阴森森的冷。
苏檀冷的上下牙齿打架,看到客厅里的炉子似乎是点着的,她把上面的炉盖拿掉,一股烤红薯的香甜味扑面而来。
苏檀把手放在炉子上烤着,感觉暖和了一些,用火钳子把炉子里面的烤红薯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