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
婉晴跟梁霁风在医院里等待进一步的调查和检查。
他们不光要检查,还要连线远在港城的霍医生,结合梁霁风原本的身体状况参数值进行会诊,才能够确定这场手术该不该做,如何做。
婉晴心情凝重,不敢将情况透漏给孩子。
视频通话中,梁嘉煜的敏锐直觉似乎已经猜测出来爹地妈咪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情,可是懂事如他,爹地妈咪不说的事情,他也知道闭嘴不提,因为那是对他跟妹妹的保护。
只是自觉地汇报自已跟妹妹的情况,让爹地妈咪放心地在外面玩尽兴。
婉晴一边内疚心疼儿子的过早懂事,又一边感到欣慰。
在诚惶诚恐的日子里,终于等到了最终的结果:瘤子是良性的,可以做切除手术。
当婉晴从主治医师手中接过那份报告的的时候,紧紧捂在胸口,转身冲进病房内,喜极而泣地撞进梁霁风怀中。
梁霁风将她抱起来,任由她放声哭泣,直到她稍稍平定心情,心疼地拨开她打湿的发丝,盯着她湿透的脸笑道:
“真是没出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这么爱哭,眼睛还要不要啊。”
婉晴随手捡起他的衣袖要去揩眼泪,被他一把夺住手,“别用这个,脏,我口袋里面有纸巾。”
婉晴听话地伸手去他口袋里摸。
结果手指触及一个绒面质感的盒子,再次被他戏耍了一把。
虽然早就跟他领了证,戒指也接受了几个,可她向来不喜欢这些束缚,加上出门匆忙,戒指落下没带,而梁霁风这人似乎总喜欢在意这些细节,总感觉夫妻就应该有夫妻的模样。
“梁霁风,这又是什么时候买的?”
再次死而复生的梁霁风依旧眉眼清俊,对她倒是更多了一份和煦,少了戾气。
他捉住她的手指,在嘴边一根根亲吻,摘出那枚戒指,帮她套进无名指根底,与她对视着额头相抵。
他轻轻嗯了一声,“那天跟你在镰仓看烟花的时候,你在人群中走失,我一回头就看见了你,即便你戴着面具,我照样认出来你,就像你能看见我一样,我们注定了是一起的,不论什么情况,都无法分开。”
婉晴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那晚,她的的确确并不害怕找不到他,仿佛知道他一定会在那里等着自已。
当下外面局势很不稳定,是他们滞留的主要原因。
医院是全封闭式的管理,没有人能够随便进出。
婉晴跟梁霁风除了在医院的套房里活动之外,就连楼顶露台的散步都取消了。
除了几个马仔经常过来汇报情况之外,鹤微知倒也来过一回。
见到双目通红的鹤微知,婉晴默默地递给他一杯温水。
她知道这是他跟梁霁风之间的合作,很自觉地退出病房,将空间交给他们叔侄二人。
鹤微知的工作强度很大,当下他已然替代了刘成明的位置,因为事情的转变结果将刘成明带进了一个无法自证的漩涡。
为了公平公正,上级当即决定收回了刘成明的决定权,将权利交由二把手鹤微知。
鹤微知十分了然,这不会是什么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