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兮来到养心殿的时候和昨晚一样,谢砚辞不在。
她抬眼看了眼窗外,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想必那人在书房处理政务。
她老实来到床边坐下,思索着自己如今的处境。
既然今晚太后还将她送来就说明谢砚辞并不是没有看上她。
昨晚他没有碰她想必因为她身后的人是太后吧!
皇帝和太后母家也就是丞相争权是这两年朝廷的大事。
虽然她在后宫,也时不时听一起做活的婢女提起,多少也知道些。
“嘎吱”朱门开合的声音打断江兮的思绪。
她忙从榻上起身,弯着身子步履匆匆来到谢砚辞身旁跟着。
见他解开身上玄色大氅急伸手去接过来挂在一旁的木架上。
苏乐山这才得空扫了眼江兮。
视线刚落过去和转身的江兮对个正着,心中顿时明白,原来陛下是喜欢上这双眉眼了,的确是像啊,连眼角泪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怪不得!
怪不得啊!
江兮被苏乐山看得有些奇怪,可还是温婉地朝他笑了笑。
苏乐山很快回过神来,回了江兮一个笑,转身退了出去,走时还不忘将门带上。
江兮像昨晚一样去解谢砚辞腰间的革带,这次动作干净利落,显然回去好好练习了。
谢砚辞盯着她眼角那颗不起眼的泪痣,“叫什么名字?”
一如既往的清冷,让人难以靠近。
“江兮。”江兮老实回答。
闻言,谢砚辞黑眸蒙上一层阴影,“哪个江?”
江兮动作一顿,“江河湖泊的江。”
她脑袋埋得低,从衣领中露出来的那截脖颈,白生生的,细软软的。
看着很好捏。
“今晚继续守夜。”留下一句话谢砚辞直直朝自己的龙榻抬脚走去。
“皇上——”江兮一咬牙喊出了声。
说着她跪下不敢去看谢砚辞的脸,怯生生地小声开口,“太后是派奴婢过来给您启蒙的。”
谢砚辞转身盯着跪在地上有些颤的人,眼尾上挑,慢条斯理地开口,“所以呢?”
江兮拿不准谢砚辞的心思,她知道他听得懂她话中意思。
他是故意想看她难堪。
江兮放在地板上的手心蓦然收紧,她到底是受了几年世家小姐的教导,有些话还是难以启齿,她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迟迟没有开口。
谢砚辞好像并不打算放过她,又问道:“所以呢?”
脑中想到坐在轮椅上的江知知,江兮一咬牙,“所以皇上应该让奴婢伺候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