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铁树伸出手,下意识地想将包子店老板手中的铜钱接过来。
结果对上许靖姚微微眯起的眼睛,立即讪讪的将手收了回去。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包子店板越发诧异。
许铁树这是转性了?
还是有什么把柄被闺女拽在手里?
但凡在镇上做生意的人基本都知道许铁树是个什么德性。
他常年在镇上厮混,不仅好赌,还经常与某些寡妇或者丈夫不在家的妇人不清不楚。
是个妥妥的人憎鬼嫌的浪荡子。
这样的人不太可能对媳妇孩子有多好。
也不知他闺女拿住了他什么把柄,竟将这样的赌鬼拿捏得死死的。
念及此处,包子店老板忍不住又仔细打量了许靖姚几眼。
小姑娘有些黑瘦,但神态从容,身上没有半点乡下姑娘进城镇的惶恐和不安。
加上这么能吃,力气估计也不小,怪不得能镇住她爹。
啧,是个有能耐的姑娘。
包子店老板是个靠诚信和双手把祖传家业干得红红火火的人。
欣赏所有有本事的人,不论男女。
许靖姚在赌坊弄了些水洗了把脸,脸上的血渍都清理掉了。
头发也由许二丫帮着重新整理,编成了麻花辫。
看起来比之前精神了不少。
许靖姚自是不知道包子铺老板看见她与许铁树挂的互动后,脑补这么多的剧情。
她快速将手里的二十个包子吃完之后,就转身直奔本镇唯一的药材铺。
“你去找辆牛车到本镇最大的米粮店外等着,家里没有粮食了,一会儿我买些米面回去。”
前往药铺的路上,许靖姚开口对许铁树道了一句。
许铁树哦了一声,没多说什么,转身去找车了。
在他看来,这妖怪得了那么多钱,要买些粮食回去也挺正常。
到了药店门口,许靖姚让许二丫在门口等着,自已抬步跨了进去。
药铺的伙计见一个穿着粗麻布衣,面容黑瘦,神态却十分从容的小姑娘独自一人走进来,目中闪过一抹诧色。
这年头的普通百姓看病买药都是去医馆,先由大夫诊完脉再给他们配药。
直接来药材铺的,要么是医馆的人,要么是大户人家。
眼前这个小姑娘怎么看都不像大户人家或者药铺里出来的。
伙计目中的诧异只是一闪而过,很快面带笑容地迎了上来:“姑娘,不知您想要什么?”
“有人参吗?”
许靖姚张口问。
“有的,最低是五年份的,个头比较小,一支十两银子。”
伙计愣了一下,答道。
这个小姑娘独自一人来药材铺就很令人惊讶了,没想到开口就问人参。
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并未让他对许靖姚表现出任何轻视或者不耐。
“你们店最好的人参是多少年份的,多少钱?”
许靖姚继续问。
“最好的是一支三十年份的,要一百二十两。”
伙计越发的诧异,不过依然非常有礼貌的回答。
“能否拿过来看看?”
“姑娘稍等,三十年份的人参得掌柜的来拿,它是锁起来的。”
伙计话毕,转头朝内堂那边喊了一声:“掌柜的,有人想看三十年份的人参。”
他话音落下没一会儿,一个中等身材,胖瘦适中,颌下留着一把长须、约莫五旬左右的青衣男子就走了出来。
“客官,这是我们掌柜,姓何。”
伙计指着男子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