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温清漓的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别问,别说话。”
温书砚强硬的抱着她,让她无法抬头,又不让她说话。
“我本以为,我的力量已经足够为你遮风避雨。可今日宛儿说你丢了,我调遣了手下所有的官兵,还是寻不到你,就如同幼时一样。”
“差点以为,又把你弄丢了。”由于被他抱住,温清漓能够感受到他的肩膀微微颤抖。
温热的泪水,滑至她的脖颈,温清漓伸手抚过将其捻于指尖。温府之中真会有人,为她的丢失而着急难过吗?
或者这是另一个为她设下的圈套,只是比五年前更加真实。而她一旦踏入,便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她没有机会再试错了。
心底的波澜平息,温清漓从怀中掏出一张帕子,抬手递给温书砚,“大哥定是赶路太急了,被风沙迷了眼,快些擦擦吧。”
看着举到自己面前的帕子,温书砚伸手接过,温清漓趁机从他怀里挣脱。见她一双明眸盯着自己,温书砚赶紧转身,用帕子擦去眼泪。
不多时又转过身来,神色恢复如常,只是眼眶依旧红红的。一张冷脸配上红眼眶,怎么都冷不起来了。
也是这时他才注意到温清漓脖颈处缠着帕子,他眉头一皱,眼中惊慌,“你受伤了?何人伤的你?”
温清漓伸手抚上颈间帕子,伤处早已不痛,只是伤口的来源不好解释。
若还像方才在父亲面前那般含糊,这位大哥定要深究到底了。
她羽睫轻颤,双眸失神,“大哥又何必明知故问。”
温书砚被她诱导,拳头紧握,唇齿间吐出,“魏长庆。”
“大哥,四弟弟已经受了罚,此事便就此揭过吧。”
就此揭过?温书砚冷哼一声,他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气量。既白虽已受罚,但此事还涉及魏家公子,魏长庆。
此人是内阁大学士魏书意之子,长姐是后宫宠妃魏贵妃。魏长庆仗着父亲和长姐,在外欺男霸女,做下的腌臜事数不胜数。
只是痕迹处理的太过干净,温书砚拿不到他的把柄也只能放任。没想到如今竟然把心思动到他妹妹头上了。
“今日之事,也算是有惊无险,漓儿回去好好睡一觉便忘了吧,剩下的交给大哥便可。”
“大哥对我真好。”温清漓仰头冲他一笑。
温书砚心中柔软,眼前的女子与幼时追在他身后讨糖吃的小女孩重合。
“只要是漓儿想要的,大哥都会给你最好的。”
次日,温夫人送来几套衣服首饰。
温清漓心道奇了,温既白昨日里才因自己受了家法,现在还瘫在床上呢。怎么她这会儿跑到自己这儿来献殷勤。
见首饰已全都放好,温夫人未过多解释,拿起一盒脂粉笑的真切,“这是东雵国的贡品,宫中极为盛行,我也是费尽心思才得了这一盒。我知你此番回京是为了什么,明日的归宗宴,这盒胭脂你刚好用得上。”
温清漓欲言又止,温夫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道:“既白不懂事,才会做出那种事。我知道你心中委屈,但是罚也罚了,你这做姐姐的就莫再怪罪他了。”
“女儿昨日就已经说过不会怪他,母亲莫不是忘了?”
温夫人的笑意僵在脸上。
她昨日是说了不会怪罪,可又非要提起迟首辅,害既白挨了十鞭。若不是知道这野丫头天生愚蠢,都要怀疑她是故意搬出迟首辅的。
“哎呦,是我糊涂了,不说这个了。你快看看这胭脂。”温夫人拿起脂粉盒轻轻打开递到她手上。
温清漓仔细观察,以手轻轻扇动,胭脂的香气立时涌入鼻尖。
似是玫瑰花香却又带些清凉之气,一看便知十分名贵。
倒是没有嗅到特殊的气味,这胭脂之中居然没有动手脚,温清漓抬眸看向笑的慈爱的温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