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似是有什么话想说。
谢思宜见状,只道:“国公爷,你之前管我穿着,怎么现在,还要管我旁的来了?”
见萧珩迟迟不走,谢思宜慢慢冷了语气,“我不是你大理寺的下属,国公爷!你公务繁忙,要同我说的我也已经应下,既如此,你又何必再在这边耽误你的时间?”
说罢,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的话本子。
萧珩闻言攥了攥手,许久,才说道:“你看什么都可以,但不要再像以前那样,都学了进去!”
听见这话,谢思宜突然抬头看向他,眼神充满质疑。
他怎么知道的?
是翻了她之前的话本子知道的,还是凭她的行为猜到的?
若是真的知道,从前那般不搭理,便不仅仅只是漠视,而成了……
鄙夷、贬低!
想到此,谢思宜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她将话本子翻下,想要同萧珩好生掰扯掰扯。
但萧珩见她这般,只以为是她将自己的话给听了进去。
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你若想学什么,可派人去寻女夫子来教你。只是话本子上的内容,于你而言,并无益处。”
“那国公爷以为,什么对我有益?”
谢思宜突然笑道:“女子活在世上本就限制良多,后路本就那几个!”
“那我想寻个知心的良人有何错?”
“想同自己夫婿恩爱和美有何错?”
“我从前那般做为,又有何错?”
谢思宜说着,情绪越发控制不住:“你若真那般不喜我,为何要一直在我跟前转悠!”
“这世上的夫妻相处法子多得是,我从不说你什么,你又何必大事小事都来拘着我!”
着实烦人的很!
萧珩听着谢思宜这般控诉,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紧紧攥着手,任由指甲刺进手心,刮起几道血痕。
两方僵持下,还好梵音及时回来,打破了僵局。
她看着激动的谢思宜,连忙跑到她跟前,轻拍着她的背,小声说着:“姑娘,您放宽心,放宽心……”
等谢思宜情绪好转,她又来到萧珩跟前,屈膝行礼:“国公爷,夫人近日都不曾睡好,精神憔悴说出的话难免欠考虑了,望您不要同她计较。”
许久,萧珩才沉声说道:“原来夫人是这般想法,我明白了。”
说罢,便甩袖离开。
谢思宜垂下头,深呼吸着。
说完方才那番话,心里舒坦多了。
萧珩乐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只要今后少来她跟前晃悠,少来拘着她……
“姑娘。”梵音唤着谢思宜,方才谢思宜的话她都听了个清楚。
她自小跟着她身边,知道她这是冲动后脱口而出的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只盼她不要自责懊恼。
然而她还未想出什么安慰的法子,就见谢思宜眉目扬起,心情似乎很是舒畅。
梵音眨眨眼,“姑娘,您……”
谢思宜轻轻摇头:“我不后悔,说都说了,萧珩不至于因为这番话休了我!”
梵音见她如此乐观,便也附和了一句:“姑娘又没做错什么,国公爷便是有气也不能拿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