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萧珩的声音突然响起,谢思宜从思绪中抽身,看向萧珩。
她的表情是毫不遮掩的疑惑,萧珩这是在——担心她吗?
见谢思宜质疑自己,萧珩拧着眉说道:“你明日还要去齐王府。”
听此言,谢思宜顿时了然。
她摇头说道:“无大碍,明日能过去。只是今日回不了国公府,齐王妃的帖子还在府里。”
“明日还请国公爷早些派人到齐王府外,我好拿着帖子进去。”
萧珩颔首,“好。”
等他应下,谢思宜便问道:“国公爷可还有事?若是无事,我去寻阿喻。”
萧珩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见谢思宜注意力完全不在此处,全身心都关注着陈喻宁那边。
深吸一口气后,便同她说着:“没事。”
谢思宜点头,随即往回走。
走到陈喻宁身旁时,便听她说起:“思宜,我算是明白了,今日这事全赖我表哥!”
谢思宜挑眉,与崔峥有关?
但转念一想,若真与崔峥有关,萧珩怕是都无法及时赶到!
“怎么会?”谢思宜问道。
陈喻宁拉着谢思宜坐下,随即同她说起自己方才从侍卫口中打听到的。
“方才我表哥的侍卫都跟我说了,这马是误食了下了药的草料,这才发病癫狂。而马匹昨日一直由永乐居的马夫照料,永乐居的人都是由表哥亲自挑选的,绝无旁人插手。”
陈喻宁说着,还有些愤慨:“我表哥性子软,那马夫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混进来的!”
谢思宜皱着眉,思索一番,随即问起:“这草料是吃了不久就会发病吗?”
陈喻宁“嗯”了一声,道:“我问过了,说是这药半日之日必发作。”
“我之前派人同表哥说套好马车,一直到现在,差不多就是半日时间。”
听闻此言,谢思宜也明白了。
这是算计好了的。
马匹最迟也会在她到达国公府之前就发病,所以她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一遭。
想到此,谢思宜又有些好奇,若是那些人知道陈喻宁同自己一趟马车,还会如此打算吗?
……
“表妹,嫂夫人,你们可还好?”
崔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骑着马靠近,而身后还跟着一辆崭新的马车。
他声音刚落,就又看见了萧珩的身影,连忙飞身下马,来到了萧珩跟前,同他说着些什么,随即才到陈喻宁这边来。
“表妹,还好我偷偷派了几个侍卫跟着,要不然你现在真就——”
他说着,触及陈喻宁那要吃人的眼神,连忙止住话口。
“表妹,你,你还好吧?”崔峥小心翼翼问着。
陈喻宁瞪着他,没好气地说着:“很不好!”
说完,便要起身,但人刚起来一点,“啊!”,又立即坐下。
她整个脸皱着,看向崔峥的表情越发不悦。
“表妹,你这是……受伤了?”崔峥又问。
陈喻宁点头,“对,受了重伤!表哥你要是再晚来点,就能直接替我收尸了!”
崔峥听后,连忙捂着她嘴说道:“呸呸呸,你这话在我面前说就算了,要是让姑母知道,非打你不可!”
说完,又歉疚地看向谢思宜,“嫂夫人,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