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酌远:“……”
裴鹤见他不说话,更加理直气壮:“你是不是很心虚?”
原来情人眼里出西施是真的,裴鹤自己喜欢周酌远,就觉得天底下所有人都喜欢周酌远,而且他有点被绿妄想症,还没有和周酌远确认关系就开始防他防你。
但是这样的裴鹤,这样慌乱的裴鹤,好像把糟糕的情绪从周酌远身上偷走了,安到自己身上,很勇敢地泄出来。
周酌远在裴鹤眼里,也是值得被很多人争抢的珍宝。
他沉默一会儿,想要从床上起来,被愤怒又眼睛很尖的裴鹤按住:“你要干嘛?拿东西还是什么?现在想要用自己的身体健康威胁我吗?”
周酌远被按住就不动了,盯着他漆黑的眼睛,语很慢地道:“裴鹤,其实只有你在喜欢我而已。”
裴鹤眉心一拧,还想同他争论,嘴巴才张开一点,就听到周酌远又说:“不过你介意的话,等柳阔康复以后,我就不再与他接触,而周酌意,我确实讨厌他,已经在避免与他接触了,所以才会离开,不是在生你的气。”
他觉得裴鹤在胡言乱语,却要包容乱吃飞醋的裴鹤。
裴鹤没再继续强调那些人的心思,他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把周酌远推给别人。刺眼的阳光被窗帘挡下,只渗进一点暖意,他弯下腰抱住周酌远:“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不是想逼你和他们断绝关系,但是你是我的,小远,你是我的。”
第76章
周酌远没有说话,他的脸颊贴着裴鹤通红烫的耳根,总是把他抱来抱去、动不动就要和他牵手的裴鹤在他清醒状态下说出这样类似告白的语句时也会感到害羞。
他缓缓抬起手,回抱住裴鹤,手指搭在裴鹤背上。
这样的反应不是在暗示裴鹤可以得寸进尺还能是什么?裴鹤的心情由大落至大起,将他抱得更紧一些:“我喜欢你,小远,之前答应和你去北城旅行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不是我对清澜好,是想和你在一起。”
他迟几分钟才回复贺清澜,并非在纠结去不去或者调整自己的计划,而是在因为自己收到消息的那一瞬间产生的惊喜情绪而震惊。
那只耳朵更烫了,周酌远不自然地偏过一点头:“已经全部都讲完了吗?”
裴鹤只感觉他极其柔软的皮肤在自己耳边蹭了蹭,心脏狠狠一颤:“还没讲完,还没讲完。可以、可以做我男朋友吗?我会对你最好。”
他的心口抵在周酌远的胸膛上,有力的,快的。
周酌远想,裴鹤情场失意那么久,总算是等到柳暗花明、情场得意的今天。
他对着那只滚烫的耳朵说:“可以,我也喜欢你,也对你最好。”
气温越来越高,窗外鸟语花香,窗内小鹿乱撞。
两人结束这个拥抱时脸上都红透,扭扭捏捏地坐着。
对裴鹤最好的周酌远当即决定与他分享自己的佛珠,却是被裴鹤非常严厉地拒绝。
“不行!这次就是因为少了一串,你才被绑架,不可以再把佛珠分给别人,谁都不行!”
周酌远笑他:“你之前不是还说我迷信吗?”
裴鹤:“那不一样,之前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知道清澜没事才会说你。”
这句话成功提醒周酌远还没有跟他算账:“你还好意思讲?当初看我哭成那样,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啊?”
裴鹤顿了顿,开始甩锅:“是清澜非要我这么做的,他比较独裁。”
周酌远气笑了:“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就这么听他的话?”
裴鹤没有说自己夹在其中的难做与苦衷,只小心翼翼地把周酌远摘下的佛珠又带回他细白的手腕:“也没有那么听话吧?我现在不是背叛他了吗?小远,你不要觉得我不守承诺不讲信用好不好?也不要往外说。”
周酌远知道他们肯定不是因为好玩才隐瞒自己的,他虽然对贺清澜很失望,但没有追究到底的意思:“他还会遇到生命危险吗?”
裴鹤面不改色地撒谎:“不会,就是事情比较棘手,他恐怕几年内都没时间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