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酌远毫无防备,他挣了两下:“和你有关系吗?”
周酌礼让他气笑了,希望自己说出他想听的话时怎么不说这句话?现在得到情绪价值以后就翻脸不认人。
“是不是送给你那男朋友了?这么难得的东西你说送就送?你是恋爱脑吗?”
周酌远见挣不开,又看到周酌礼脸上生气的表情,心中燃起怒火:“我送给他有什么问题?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祝婉让我送给周酌意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这是很难得的?怎么?害怕我的没有了去跟你的小意抢?那你放心好了,我才不稀罕他用过的东西!”
一下子说了这么长串,周酌远很用力地喘几口气,从面色青的周酌礼手中抽回手腕,伸进口袋轻轻地拿出那个盒子,打开来一点给周酌礼看:“这是我男朋友送我的无事牌,也能佑我平安顺遂!你们的小意用过的东西就是求着我拿回来我都不会要!”
不等周酌礼瞧清楚,周酌远已经很小气地把那块无事牌合上塞回口袋里。
周酌礼铁青着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你现在身体不好,这么难得的东西你应该留在自己身上,想送礼物送什么东西不行?钱不够我可以给你转。”
周酌远:“我身体好得很!你不要诅咒我!”
周酌礼想不到他还有睁着眼睛说瞎话这项技能:“我什么时候诅咒你了?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我不是想和你吵架,是在跟你讲道理,你不应该那么恋爱脑。”
于是周酌远的声音变得冰冷:“好哥哥的游戏玩够没有?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训我?他对我比你们周家任何一个人都要好,你们都有脸拿我的东西他凭什么不能拿?”
周酌礼这才知道原来他刚开始说的话都留有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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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怎么弄成这样?”祝婉看到他们回来,忙从沙上起身迎过去,“怎么受伤了?我现在让医生过来看看……”
周酌远拍开她的手,刚才的争吵让他失去炫耀救人事迹的心情,一言不地绕过人往自己房间走去。
他单方面开启了和周家所有人的冷战。
这样的冷战持续到开学前一天,周酌意终于忍受不住在餐桌上代表其他人向他求和:“哥,我把这串佛珠还给你……”
周酌远没有听到他们阻止周酌意然后一家人互相拉扯的虚伪对话,抬起来眼皮看他们。
周傅轩表情严肃地观察他的态度,祝婉则是有点心疼地望向周酌意,周酌礼低头吃着饭没有任何反应。
其实以周家如今的财力地位,想要一些可能比较灵光的护身符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他们大概寻找到更好的替代品,于是准备退还给他好讨回股份,并且让周酌意不用继续被周酌远释放的冷气影响情绪。
周酌意说着已经把佛珠摘下来,然后就要抓住周酌远的手为他套上。
周酌远再次躲开他的手:“我不喜欢你碰我。”
周酌意的脸色一白,他知道哥哥一直对自己有些敌意,但是如此让人伤心的话还是第一次讲。
是因为自己没有为他说话吗?是因为那一天在寺庙门口因为太过开心故意装作不知道周酌远的勉强被他记恨了吗?
可是以前周酌远想要自己的东西,自己从来都是毫不犹豫地送给他。
周酌远不管他们神情怎么变化,继续说:“我不会把股份转让回去,你们就算后悔也没有用。”
周傅轩把筷子放下:“没有人要你的股份,你哥已经告诉我们那天的事情,然后是小意坚持要把佛珠还给你,你不应该对他说这么无情的话。”
周酌远愣了一下,原来不用退还股份,这样他还是很想拿回来的,但是脑子里面忽然闪过自己那天对周酌礼放的狠话——你们的小意用过的东西就是求着我拿回来我都不会要。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尴尬。
周酌远咬咬牙,输什么不能输面子:“不用,我才瞧不上周酌意用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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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酌远说完那句话后,周酌意心脏病作,单方面冷战变成全方面冷战,他倒是无所谓,第二天直接让司机送自己回学校。
周酌礼也在埋怨他害周酌意心脏病作,接连几天都没有出现送餐,只派了一板一眼的年轻司机过来。
没有烦人的周酌礼非要跟他们一起,周酌远反而自在得很,唯一让他有些烦恼的是贺清澜上课总走神被老师批评,班主任因此还找贺清澜谈过几次话。
他不知道生什么事情,贺清澜很有分寸感不问周酌远一些会让人为难的问题,所以他也很有分寸感等待贺清澜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