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寄野:“……你信不信也没有,想找茬吵架你就直说。我那会中二期作,全天底下人没一个我看得顺眼的——不对,等会。”
蒋寄野想起来了,微微别扭,看两眼薄悬:“我上学那会还真喜欢过一个,一个女演员,老演古装武侠剧,我买过她几张海报贴在书桌边上,不过后来她退圈跟一个导演结婚,我就没喜欢了,海报也不知道扔哪去了。”
薄悬才知道这茬,好奇地追问:“谁啊?”
蒋寄野作为已婚男士闪避意识满分,而且这话题莫名令人羞耻:问多了还急眼:“你问这干什么,我都说了人已经结婚了!”
薄悬点点头:“行,那我不问了。”
他如此知情知趣,蒋寄野刚送一口气。忽听他又说:“我等你下回喝醉了再问。”
蒋寄野:“……”
他一喝醉,说话就容易不过脑子,薄悬是知道的——参考大一那会跟人打赌。
蒋寄野忽然硬气起来了:“你老问我,你当学生的时候就没有个喜欢的人,别告诉我你没有。我不信,人都有理想型对象。”
薄悬爽快地说:“我当然也有。”
蒋寄野一愣,立刻追问:“谁?”
蒋寄野确认自己只认真喜欢过薄悬一个,一直以为双方都是初恋,谁知道在一个寻常的午后得知竟然还有个前夫哥??
心里忽然有点酸,像吃了一筐的柠檬。
蒋寄野吃味道:“什么时候的事,人叫什么,在哪,干什么呢。”
薄悬:“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
十多年前的事了,他被打、严重过敏、淋雨、孤僻内向,不守信,阴差阳错没能救下蒋寄野外公。
刚刚丧父的岑丹青找上门反过来安慰他,结果撞上了陆诗云疯被羞辱,两边长辈差一点就动起手。
如此种种,薄悬心知他在蒋寄野的回忆里是个多么糟糕的形象。
往事不堪回,刚在一起时他无法启齿,找不到合适的契机,如今年龄大了更说不出来了。
这样也好,过去的一切和他的名字一起被掩埋,或许将来七老八十,他们白苍苍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薄悬会说出来,让蒋寄野再知道一遍,有个人当初很喜欢你,我这漫长的一生都在喜欢你。
蒋寄野静了两秒,霸道地走过了:“不行,你快说,到底是谁?”
他忍不了,到底是哪个傻逼在孔雀开屏仗着年轻有几分姿色在忽悠年少的薄悬?!他现在就去他们家找人单挑!!
薄悬不肯说,被他从书房一直追到卧室的床上,手摸进他衣服里挠痒痒。
酷刑之下,他对这蒋寄野手上的戒指认输说:“人家也结婚了!”
蒋寄野停下来,狐疑地问:“真的?”
薄悬眼泪快冒出来了,喘着气:“真的,真的,我没骗你。”
蒋寄野还有疑问:“男的女的,还有他结婚的对象,男的还是女的?”
薄悬受不了了:“你好八卦。”
我八卦?
不是你先问的吗?
蒋寄野作势又来挠他:“我问问都不行?你还敢护着他??”
薄悬:“我没有!”
又闹了一通,薄悬说:“我说我说!是男的!~跟一个喜欢他的人结婚了,俩人早在一起好多年了!”
蒋寄野听完,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