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寄野还在打量四周环境:“我?我还行,一般都能吃。”
他其实不爱吃生姜生蒜一类的重口味配菜,但初次见面,自然不好在追求的对象面前暴漏自己挑剔的一面,况且南方菜系的口味清淡,一般人很难踩雷。
薄悬于是做主点了店内推荐的三菜一汤。
等菜的间隙,他借口找茶水,一个人去前台把账结了。
蒋寄野现后立刻道:“这怎么好意思,学长,应该我请你的。”
“一顿饭而已,没什么。”薄悬说:“昨天的花我还没谢谢你。”
“学长为校争光,赢了比赛,送束花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蒋寄野说,“学长如果想要,我相信愿意给你送花的人能从这排到操场。”
薄悬嘴角轻轻往下一撇:“倒也没有你说得这么夸张。”
蒋寄野笑了一声:“那就是确实有了。”
薄悬看着他,有几秒钟没有挪开目光——换作面前是任何开窍的其他人,就能意识到他的眼神绝对算不上清白。
蒋寄野被盯得一阵莫名其妙,伸手摸了下脸:“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没。”薄悬摇了摇头,移开视线,轻描淡写地说,“看你油嘴滑舌好像很有当渣男的经验,有点好奇你这几年哄骗过多少个小姑娘。”
蒋寄野被这一口天外黑锅扣得险些没绷住。
天地良心,他打小洁身自好比白纸还干净,反倒这人,有个高岭之花的美名,身边围着一大群狂蜂浪蝶,看起来游刃有余的样子,就知道渣男肯定当得比我上道的多——
不,不能还嘴,蒋寄野你还想不想赢了。
蒋寄野若无其事地笑了一声:"这话说的,我比窦娥都冤,我哄骗过谁了。"
薄悬说:“没有吗?”薄悬说。
“有吗?”蒋寄野说。
薄悬说:“不知道,没有当然最好。”
蒋寄野:“……”
蒋寄野抓了下头:“学长,我怎么感觉你对我敌意很大啊,在光华那天我就想问了,咱们是不是之前有过什么误会啊。”
薄悬不假思索道:"没有。"
蒋寄野:“真没有?”
薄悬:“……”
蒋寄野读懂他眼神里潜台词——你当复读机来了。绷不住先乐了:“那我不得问清楚啊。”
薄悬叹了口气,拿他没办法似的,往后靠拉开距离,拎过茶水壶冲洗水杯倒了两杯水,其中一杯放在蒋寄野面前。
一套动作下来,他的姿态坦然许多,只说:“不用喊学长,我比你大不了多少。这里也没外人,”
蒋寄野见好就收,把人惹急眼就不好了,从善如流道:“那敢情好,都是同龄人,我也觉得私底下喊学长特别扭,架不住大家都这么喊——你哪年的。”
薄悬说了出生年月。
蒋寄野一听他比自己还小几个月,属实震惊了:"你上学这么早。"
薄悬不知想到什么,眉目沉静下来:“以前不喜欢上学,想早点毕业,所以初中跳了一级,高中跳了一级。”
接连跳级还能考进本校……蒋寄野给沉默住了。
他高一高二光顾着玩了,高三请了大几十万的名师突击补习,加上一点特长加分才够到这所国内一等学府的门槛,拿到通知书时实打实在他爸跟前扬眉吐气了好一阵。
虽然早知国内高考卧虎藏龙,山外还有一山高。但真正从别人嘴里听到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