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岳麓了个捂嘴偷笑的表情包,爽快闭麦:“好嘞。”
蒋寄野的父亲是海城人,年幼时跟随长辈移居到政治中心的a市,爷爷奶奶是海城土生土长的,逐本溯源,蒋寄野也算半个南方人。
前两年流感病毒肆虐,老一辈人在落叶归根的观念下迁居回海城,在清静的城区新置了房屋,去年,是大动干戈接老人去a市过的团圆年,今年他爸妈待在海城迟迟没走,也是迁就老人的意思。
到家后,一大家子晚上吃了顿团圆饭。蒋寄野带来的一车礼物分得干干净净,几个亲近的叔伯家孩子也照顾带了。
开席早,七点就结束了,他爸还有会,紧接着又要出门。
他妈长时间不见儿子,见儿子在家无聊,在海城没个朋友,本想留下来陪他看电视聊聊天。
他爸说:“他一个大小伙子哪需要你陪,他不是带了只狗吗,走吧老婆,这一晚上好多生人,你不在身边我心里没底。”
和狗对望的蒋寄野:“……”
蒋寄野识趣地说:“妈,您去吧,跟着我爸有个照应,再说带着您这么位年轻漂亮的夫人他脸上也有光,过年清闲了我再陪你说说话。”
岑丹青拗不过父子俩,起身披上披肩,想起什么,拿出蒋寄野带回来的一套珠宝戴在身上。
蒋鸿義领着她到玄关处照镜子,直夸了七八句好看,然而夫妻俩心满意足地手挽着手出门去了。
剩下客厅蒋寄野带着两只狗——一只邢岳麓家的阿拉斯加,一只他妈妈养的小约克夏。
海城的风从窗下刮过,隐约像是他爸曾经的预言成了真:他以后要带着俩狗过一辈子。
两狗一人相望片刻,阿拉斯加咧开的嘴里掉出一串晶莹剔透的哈喇子。
蒋寄野喃喃:“干什么,一晚上那么多狗粮,你俩还没吃饱?”
阿拉斯加听见狗粮俩字,凑上来舔他的手,嗷呜嗷呜地引颈长嚎。吓得另一只还没它膝盖高的小约克夏立马蹿院子外头去了。
蒋寄野拎着飞盘,黑灯瞎火出去跟两只狗玩了一阵,直到把两只狗都累得倒在门口地毯上睡着了,没事可干,才上楼找到自己房间也躺下了。
翻翻手机,收到不少朋友同学的消息,不久前,薄悬也来几条信息。
这人大概学霸的名声香飘万里,寒假回到家也没得清闲,最近忙着给家中的妹妹、妹妹的同学、以及妹妹同学的弟妹补习功课,碰见有意思的题目,经常拍照给蒋寄野瞧一瞧。
这次的是则英文短篇阅读理解,大意如下:
某人养一猪,烦,遂弃之,然猪竟知归路返回,数弃无功。
一日,其人驾车转了很多弯弃猪,深夜致电家人,问:“猪归否?”
答曰:“已归!”
其人怒吼:“让它接电话,老子迷路了!”
看懂后的蒋寄野:“……”
好冷的笑话。
第5o章
在家待过几天,蒋寄野身上的变化,就是他早出晚归的父母都现了。
他没有趁着假期跟着探险团队往深山老林里钻,没有四处招猫逗狗,把小约克夏欺负得嗷嗷叫,没有见到二老就嘚啵嘚地跟在屁股后面讲闲话。每天早起早睡,遛狗,偶尔锻炼,甚至从蒋鸿義的书房里抽了几本人性哲学的书籍带回房里看——他以前从不会干静下心看书的事。
蒋鸿義现之后,结结实实有些惊讶了。
到了午饭的时间,他对岑丹青说:“看你儿子。”
岑丹青奇怪地瞧眼规规矩矩正在吃饭的蒋寄野,问怎么了,蒋寄野也跟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