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煮个牛奶,完全按照网上教程操作一步步来的,结果仅有的两个锅接连被报废掉。
蒋寄野怎么也想不通错在了哪一步,手脚极快地收拾掉残局,把烧坏的锅装起来拎到楼下扔进垃圾桶,庆幸没有把厨房也烧掉,走回单元门,盘算着趁薄悬没回来赶紧买两个一模一样的锅放回去。
远远一辆车子驶过来,蒋寄野心里微微动了一下,停住脚步。
车子在不远处刹停,薄悬从车内走下来,对着里面的人说了两句话。蒋寄野眯起眼睛,隐约瞧见驾驶室的男人带着一副金色细边眼睛,旋即没过几秒对方就掉转车头离开了。
薄悬往公寓楼的方向走,抬头瞧见蒋寄野,短暂的愣怔后,他快步走过来:“刚到吗?怎么在楼底下站着。”
蒋寄野说:“你没告诉我你是跟梁丘河一起吃饭。”
薄悬伸手扯住他的手,进到单元门,一只手去按电梯:“十多个人的局,我也是到地方才知道他也来了,聊了几句,出来正好碰见又搭了个顺风车。”
蒋寄野围到酒的气味,微微不悦:“你喝酒了?”
“一点点,没喝多,做做样子。”薄悬总算回过味来了,在电梯里笑道,“你不高兴啊。”
蒋寄野臭着脸,面无表情。
深夜半夜喝醉的对象被别人送到家楼下什么的,他可太不高兴了。他又不是死了,叫他去接一趟不行吗,薄悬不喜欢麻烦人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
跟他分得听清楚的,跟外头的学长就又是吃饭又是坐顺风车的。
天气在转热,公寓的暖气早就停止供暖了,薄悬进门后脱了外套,进卫生间洗了个手,然后去到厨房拿出养生壶烧水喝。
蒋寄野跟在他身后四处转悠:“你说梁丘河比你高几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薄悬:“学院内的部门活动,见过几次,自然而然就认识了。
蒋寄野冷不丁道:“他以前是不是追过你?”
薄悬愣了一下:“……”
蒋寄野立刻毛了,我草,看情况竟然还真有?
蒋寄野忽然想到个可能,声音都高了个八度:“你别告诉我他是你前男友?!”
“不不,怎么可能,没有的事,你想哪去了。”薄悬本来抱得是随口闲聊的心态,现蒋寄野确实介意这个人,被他八百迈的脑洞度给打败了。立马澄清,“他是喜欢男的,嗯,大一有次也跟我暗示过,当时我也说明白了,后来他去了国外没再联系,偶尔朋友圈点点赞的交情,刚才副驾驶有个男的你是不是没瞧见?是他现在的男朋友,”
蒋寄野仔细回忆了一下,薄悬确实是从后座下来的。至于副驾驶有没有人他还真没注意。
无理取闹的蒋寄野突然理亏起来,清清嗓子,若无其事道:“你刚才突然不说话,吓了我一跳。”
我以为你心虚呢。
“不是,我在想……”薄悬左右四下地看一圈,满脸困惑指着空空的灶台,“刚买回来的两个锅去哪了?”
薄悬扭头看向再度陷入沉默的蒋寄野:“你瞧见了吗?”
沉默两秒,蒋寄野坚决不想承认自己是个热牛奶都要失败两回的生活废柴: “……我刚过来,我哪知道,你怀疑是我?肯定是小偷摸进来偷走了,我就说这公寓一点都不安全!你早该换个地方住了,忙应酬忙到十点多钟,哪天连我一起被偷走你就高兴了!”
薄悬:“……”
薄悬想了想:“行吧,我过两天再重新买一套好了。”
蒋寄野有点不自在,谁惹祸谁承担,这是最后的良心底线了:“晚点我去找人买了,你想要什么样的。”
薄悬两眼含笑:“这么好,那随便了,你买的我都喜欢,只要是不会被偷走的款式就行。”
蒋寄野:“……我来烧水,你快点去洗澡。”
晚上倒在床上两个人抱着亲了会,浓情蜜意之际,蒋寄野摸到他的后脑勺湿漉漉——又偷懒不吹干头就睡觉,立马跳下床去拿过吹风机。
薄悬两眼无神地把头伸出到床边,无声无息把人骗上床的可能性还是太小了,他听着蒋寄野没完没了的唠叨,被热烘烘的风包裹着,意识慢慢变得模糊。
蒋寄野半天没听见人应声,低头一看,薄悬闭着眼睛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