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人心头闪过各种打算,伪装是她最大的本事,低微的抬起一点点额头,全身在颤抖,如一个不敢平视主人的卑微下人,口齿不清回答:“是。。。是。。。是的。”
许彦白眸里闪过一丝厌恶,这时候带着慬皮相的阿元出来,解围道:“郎君,这小丫头打小上不了台面,污了郎君的眼,阿元,你还不下去。”
“是。。。是。。。!”
硕人心里赞赏阿元的及时出现,卑微的向许彦白行了几个万福,快步离开。
许彦白温和的点点头,也不深究,大步流星朝书房方向走,进了书房,冷笑出声来了。
如若他真是一个士族纯良君子,或许这些都寻常举动,但他却是一个多疑的修罗,刚才的伎俩能瞒得过他?
有趣啊,有趣,这真真假假的,谁是他的好妻子呢?
坐在椅子上,习惯性敲起手指,这是他思考的习惯,徐徐开口:“无面,叫人跟着那个阿元…。。嗯……就叫鬼风去跟吧。”
出动鬼风?无面眼皮一跳,又归于无,机械应诺。
“是!”
长指一抽,铺上一张纸,挑上一支狼毫,许彦白盯着纸吩咐。
“研墨。”
快安排好的无面闪出,砚盘和了一点水,专心研着墨。
沾上墨香,大手一挥,纸上龙飞凤舞写着一个大大的“慬”字。
“那个慬娘子的情况,可查到有何不妥吗?”
“是!”
无面机械应答,说道:
“闺阁女子,平常无奇,却在三个月前某一天,曾府突然无人再见她出现过,曾刺使对外宣称,是出嫁前到寺庙小住祈福。”
停了一下后接着又说。
“有三处疑点。”
“其一:这个慬娘子所谓去寺庙小住,未曾带侍仆,也没做任何安排,一个刺史千金白天不出行,就突然不见人,很是奇怪。”
“疑二:曾魏曾经偷偷派人去寻什么人,不确定是否寻这位慬娘子。疑三:出嫁前半月,才有一马车也是夜里偷偷进入曾府,哪位慬娘子就又再次出现。”
“哦?”
许彦白嘴角含笑。
“这确是想,疑点丛丛啊!”
笔尖点上纸,墨迹晕开,黑点在扩大,把纸上的字,韵成一片污。
那抹冷笑比室外的雪天更冷。
“无面,你说,这个慬娘子,是真?是假?”
无面想了一下,很认真回答。
“属下不知”。
“不知?”
“是,还有一事,三个月前在景山匪范围附近的客栈,那家客栈的小二见过一女子,形容出来的相貌,貌似慬娘子。这个慬娘子消失曾府与景山匪抓“货”的时间很靠近。”
“属下大胆猜想,她们是同一个人?”
许彦白眼风一利,沉思了一下,不觉大笑。
“不错,不错,我倒是迎了个趣,把鬼火也派出去,替我好好盯着我家的慬娘子,这戏越来越好看。”
“是,主人!”
许彦白想起那个晚上黄家钱庄出现的杀手,和李齐安是认识的,喊李齐安三当家,那时候他就猜测到他们是景山匪认识的“熟人”呢!
谁知道,这里面还牵连着他的好“妻子”…
一想到那个杀手与李齐安熟悉的模样,心里呼呼冒出一种说不出的不快。
“哼!哼!”
如果那个杀手才是慬娘子,那么…他不就是被人红杏出墙了吗?挂名也是拜过天地的,作为一个男人,他心里不爽很正常,他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