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忘掉他吗?”
墨怀刑不敢听她的回答,俯身吻上她的唇,小心,猛烈,带着讨好的探寻,深深吮吸,势要抽干她脑中所有关于楚家禾的记忆。
直到吻到她眩晕,他才敢再次问她:“把他忘掉,好不好?”
“怎么可能忘掉!”你们才是真正的夫妻呀,而她是一个偷盗者。为偷来的一个吻,窃窃自喜。甘棠为自己的不舍推却感到羞耻,感到罪恶。
她不想变成一个坏人,也不想连累他成为一个有道德瑕疵的人。
那明亮水润的眼睛里都是纠结、痛苦,墨怀刑不忍再逼她,低头抵上她的额角,艰涩开口:“到时候,我们分手。可在这一段时间里,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说出来前,他觉得痛不欲生,可说出来后,他竟然有些高兴。至少,若是自己死了,她不会那么难过,而自己可以正大光明的喜欢她,爱她。
“什么?”甘棠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墨怀刑祈求她的同意:“我不在乎是不是一辈子。只要在傅远山伏法前,你只有我,就够了。”
“不求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这渣言渣语说的真溜,甘棠无语。
“是!”
“是什么是!”我当你是真爱,你竟然当我是炮友。
他那嘴角还未退去的笑意,讽刺着她的情不自禁,甘棠的火气瞬间被点燃,一脚将他踹开。
“墨怀刑,你把我当什么人,恶心。”
这一脚踹的当真不轻,毫无防备的墨怀刑,头撞在车顶上。她还穿着皮质的鞋底,半只鞋底印在他的胸膛上。
墨怀刑也怒了,吼道:“那你招惹我干什么,耍着玩吗?”
“就耍你了,怎么了?”甘棠瞪他。
“好,行,你牛,你厉害。”墨怀刑俯身捡起皮带,脸色铁青。
那皮带在他手里互撩互撩的乱晃,擦过她的小腿,抽痛的疼。甘棠当真有些害怕了:“你干什么?”
“我他妈的犯贱呢。”墨怀刑串上皮带,往驾驶座跨去。
车里的空调一直未关,冷风呼呼的吹在赤裸的胸膛上。墨怀刑抓起副驾驶座上的白衬衫穿上,气冲冲道:
“还当是大清朝呢,你不交男朋友,到时候就能哭唧唧的让他对你负责,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到时候,他不娶你,你别哭着来找我。我这个品种,也不是想要就有的。”
“狗叫什么呢!”甘棠捞起身边的西装外套,朝他头上砸去:“不想开车就给我滚下去。”
墨怀刑抓下衣服就见后面的姑娘躺了下来,背对着他。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是身躯颤抖。卡在喉咙里的话,咽回肚子里,墨怀刑打开音乐,动汽车。
波涛汹涌的车厢内,归于平静。
也真是搞笑,他们吵的再凶,也还得待在一起,相看两相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