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晨道,“不一定,你的话,可能都搬不动。”
孙霏琳笑了,两个人一起整理那一箱子的书。
邵晨说,“李锦已经考了两年了,这次如果再考不上,他就得再想出路了。”
原来是这样,孙霏琳道,“他以前也在投资委吗?”
邵晨道,“在下面一个事业单位。”
孙霏琳哦了一声。
邵晨道,“你刚进机关,这一批只有你一个是新人,其他两个都已经在机关工作过,有自已的圈子了。
你也不用担心,和大家相处时间长了,别人逐渐和你熟悉了,就会好了。”
孙霏琳听着他的开解,只觉得听他说话,都无比熨帖。
她乖巧地说,“我知道的。”
邵晨觉得自已有点疯魔。
他嗯了一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问她,“这些书不搬去图书室吗?”
孙霏琳说,“要搬一套的,先放旁边吧。”
两个人一上午,把仓库整理一新。
期间,沈院长来了一次,问要不要留饭。
孙霏琳原本怕邵晨吃不惯,但想着他是个连苍蝇馆子都能接受的人,似乎也不用担心他吃不惯。
她用眼神征求邵晨的意见。
邵晨道,“那就添麻烦了。”
沈院长摆手道,“就让霏霏带你去吃,我们还在做养父母的思想工作,你们先去,下午早点回去休息,忙了一上午一定是累了。”
孙霏琳让沈院长放心去做事,自已陪着邵晨做了收尾工作。
邵晨倒是细致,把地又拖了一遍。
他问,“如果孩子被退回来会怎么样?”
孙霏琳说,“不清楚了,可能就等待下一个领养家庭。”
邵晨说了句,“像货物。”
孙霏琳听了,有些唏嘘,说,“是的,其实很可怜。”
邵晨抿了抿唇说,“所以做父母不需要考试,真的很可怕。”
孙霏琳想起了自已因病早逝的妈妈。
她说,“可能成年人也有自已的无奈吧。
先前有个孩子,母亲是12岁,父亲16岁,没成年就是强暴,父亲被判了刑,母亲放弃了抚养权,孩子就被送来了这里。
我想想,三个都是可怜人。
据沈院长说,孩子的爸爸从小是留守儿童,跟着爷爷捡垃圾,现在还在监狱里。
孩子的母亲从小没妈,父亲酗酒家暴,所以特别缺爱。
两个人的这个孩子,出生也注定缺爱,悲剧的循环。”
邵晨听了,拍了拍她的肩膀。
两个人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孙霏琳要把那些书搬去图书室,邵晨道,“我来吧。”
孙霏琳带路,邵晨搬书,一前一后的走。
阳光洒在福利院里。
很安静。
图书室里,有孩子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他们。
孙霏琳和邵晨把书给了福利院的老师就走了。
没有和孩子们做任何互动,怕打扰他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