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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利益是块敲门砖(第1页)

利益是打通一切关系的敲门砖。

这个话题的背后蕴含着深刻的社会交往逻辑,在陌生人的社会里,想要用纯粹的感性联结,难以突破人际壁垒,利益天然具有明确性和可感知性,能够在正常的人际交往中快速建立起连接纽带。

后世有句话说得很准确,人与人之间没有永久的朋友或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只要你能拿出具有足够吸引力的利益,任何人都会向你敞开友谊的大门,哪怕有着杀父夺妻之恨,也会在利益面前化干戈为玉帛,这也是人性最原始的趋利欲望。

沈烈在极短的时间内改善了长芦的营商环境,不仅招来了外地客商,清池城内的不少商人也把铺子挪到了长芦县城,这让赵在礼看到了更多的机会。

尤其在贩盐一事上,沈烈做的规模远超杜延平那时的小富即安,不仅销售量大,而且通路顺畅,东西南北都能走货,甚至跟契丹那边都建立买卖联系,这让他觉得很有合作的必要。

不过,想要合作的前提必须要结识。

沈烈到任后,赵在礼一直没能找到结识的机会,也不敢贸然去找,怕合作不成反丢了性命。

偏巧,沈烈派冯道去清池城给刘守文送礼的时候,也给赵在礼捎去了一份,趁着这个机会,赵在礼私下里与沈烈见了面,建立起“交情”。

作为合作的投名状,赵在礼向沈烈提出抢占盐泽的建议,而这个建议对于沈烈来说正中下怀,其实这也是他与赵在礼建立“交情”的主要原因。

对此,两人达成共识,沈烈负责抢,赵在礼负责劝,劝刘守文不要出兵,劝刘守文割让盐泽,赵在礼得到的报酬就是分得两成盐泽的盐利,而且还可以跟着沈烈一起贩盐。

这个利益丰厚,足以让赵在礼豁出命,所以那晚即便刘守文将匕首顶在他的喉咙上,他也要劝住刘守文放弃攻打长芦,也正是有了他的劝说,刘守文最终还是放弃了盐泽。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句话一点都没说错,嘴里的忠诚只是为心里的生意打掩护。

这种情况并非只存在当下,后世也是如此,就像后世的一部电视剧里的台词所说,“那些当官的人,嘴里整天说的都是主义,其实心里藏的全都是生意!”

都说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其实只是在一个固定的轨道里画着圆,现实就是历史的翻版,连换件新装都懒得换。

对于赵在礼的抱怨,沈烈笑起来:“那日,我冒充李存勖也实属无奈,那种情形,我总要有一个脱险之法,否则就不会有今日与赵兄的举杯畅饮呀!”

“也是,当时刘延祚在,真要是犯起混,我也劝不住,也就是贤弟机敏,倘若换做别人,定会吃亏。”

说话间,赵在礼摩挲着青瓷酒杯的手指忽然顿住,杯底在檀木案几上磕出一声脆响,继而眼角的细纹随笑意加深,目光却如鹰隼般钉在沈烈脸上:"不过这话又说出来了,贤弟既与杨婆儿交好,莫非真与李亚子相识?"

“糖人,卖糖人喽!”窗外传来挑担小贩的叫卖,沈烈转头朝楼下瞥了一眼,又转回头,朗声笑道:“素未谋面。”

四个字说出,沈烈将指尖沿着杯沿缓缓打转,目光坦然迎上赵在礼的审视:“说起来,我与婆儿兄弟的相识也是偶然,杨婆儿与魏博节度使府的华盈堂有生意往来,我曾在罗府住过一段时间,是罗府的月华娘子介绍我与婆儿相识,之后在贝州清河城,我又救了杨婆儿一命,所以那日他才会帮我脱险。”

沈烈实话实说,没有半句欺瞒,并不是因为他为人实在,也不是把赵在礼视作知己,而是明白一个道理,无论多么完美的谎言都存在漏洞,只有真诚才是最无懈可击的欺骗。

“哦,原来如此!”

赵在礼拖长尾音,笑了一下,垂眸饮尽杯中残酒,喉结滚动间掩去眼底的精光。其实他早就知晓李存勖的密信之事,此刻不过是要看沈烈是否经得起试探,到底有多深的城府。

随着酒杯放落,赵在礼倾身向前,斜射进来的午后阳光将他半边脸照得发亮,另半边却陷在阴影里。

“贤弟,你有所不知。。。”他故意将嘴边的话停顿,也转头望了一眼窗外,随后才压低声音说道:“之前,李亚子曾往清池城里送过一封信,为兄有幸看过里面的内容。”

“哦?”

沈烈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中酒杯倾斜半寸,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口危险地晃荡了几下。

“哈哈…”

沈烈低笑出声,仰头饮尽残酒,喉间吞咽声格外清晰:“他可是让刘守文杀我?”说着,沈烈沾着酒液的指尖轻点自己咽喉:“不过,小弟这里硬的很,寻常的刀可割不破!”

“那是自然!”

赵在礼眸中精光迸射,手掌重重拍在案上:“梁王龙蟠虎踞,魏博鹰扬虎视,贤弟有如此倚仗,何惧之有?更兼帐下有过千虎狼之兵。。。”

说话间,赵在礼忽而倾身向前,酒气拂过沈烈的面庞:“为兄断定,贤弟日后必定为裂土分疆之枭雄,某拭目以待!”

言罢,赵在礼朗声大笑,拍在案上的手掌顺势按住锦盒的边缘,指甲在缠枝莲纹上刮出细微声响:“日后,你我兄弟还应多亲近,有用到为兄之处,尽管开口。”

沈烈适时推过锦盒,并将盒盖掀开,一对镶金兽首玛瑙酒杯显露在于赵在礼的眼前。

玛瑙酒杯采用的是较为珍贵的缠丝玛瑙雕琢而成,材质纹理细腻,层次分明,通体呈玻璃光泽,晶莹瑰丽,一看就知是珍品,价格注定不菲。

“赵兄,这是胡商刚送的一对小玩意,看起来不错,小弟想着兄长贪杯,定会喜欢,也就带来送你。”

“哎呀,贤弟客气了!”

赵在礼一眼相中,拿起一支酒杯迎着阳光观赏起来,玛瑙杯在日光下流转着血色光华,兽首纹样映进赵在礼的瞳孔,闪动着诡异的光芒。

“兄长…”

沈烈略微探身,指尖划过杯身一道暗红脉络:“您看这道缠丝纹路像不像幽州盐道图?”

看到赵在礼骤然收紧的手指,沈烈的笑意漫上眼角:“通往幽州的盐道始终不畅,我知兄长在幽州城里有关系,还得仰仗兄长替小弟疏通关节,另外刘帅那边要是有何动静,也需兄长多多周旋。”

赵在礼闻听此言,忽觉握在手里的玛瑙杯有些发烫,仿佛握了一块烧红的炭,他望着沈烈,一时间搞不清楚沈烈竟然是想贩盐到幽州,还是想替朱全忠刺探军情。

终于,锦盒被重重合上,金属搭扣相击声如刀剑入鞘:“贤弟这份厚礼,为兄就却之不恭了,至于所托之事,贤弟大可放心,为兄知晓如何做。”

利益为上,只要能赚到钱,其他事情都无关紧要,就算沈烈是想刺探军情,又能如何?那是宣武军与卢龙军以及义昌军的事情,无论谁胜谁负,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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