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您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抄家法吧,别再惹事了,您知道吗,现在已经是下午啦。”
“下午?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小少爷,你昨天晚上喝多了,半夜起来唱大戏了。”
“你骗我吧!”程攸宁还有些不信,他用怀疑地眼神盯着乔榕看。
乔榕见状,一口气就把事情的原委全都说了。
刚才直挺挺的小腰板也堆坐在了一起,他有些苦大仇深地说:“乔榕,那你不应该告诉我呀!就让我不知道多好呢,这我出去怎么见大家伙呀。”
乔榕说:“人都丢了,小少爷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不是脸皮薄吗?”
乔榕闻言不敢苟同,这人的脸皮薄厚可不是用嘴说的,“小少爷,你咋还半夜起来把剩下的酒都喝了呢,大人说的话你咋就是不听呢。”
程攸宁见乔榕要数落忙,紧忙把手扶在脑袋上:“乔榕,你先别说了,我脑袋疼。”
“你喝了那么多的酒能不脑袋疼吗?”
“和喝酒无关,我腿还疼呢?”
“你在地上走走唱唱整整一晚上,不疼才怪呢。”嘴上这么说,但是乔榕还是动都给程攸宁揉揉捏捏嘘寒问暖好一会儿,程攸宁才身心舒坦,不过他真正出去见人是三日以后。在乔榕的帮助下,他完成了一百遍的家法,才获得这个机会,从而他为了讨好他爷爷奶奶,他假模假样地抱着一摞子的账簿子去厅堂。
见面先给他他爷爷奶奶行大礼,厅堂里面的人人不少,但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一样,都没提程攸宁半夜醉酒唱戏的事情,厚脸皮的程攸宁则是当作那个事情根本没生在他身上,反正他一点没没觉得丢人。
“爷爷,近来两个月的账目孙儿已经看过了,不知为何没有南城煤炭的账簿,要不要派人去钱府问问我姑父。”
万老爷说:“不用了,南城煤矿的生意不归我们了。”
“煤矿那么大的生意难道都归我姑父了?”
“煤炭也不归你是姑父,是大阆的官府不允许煤矿个人开采了,必须由政府开采,跟钢矿一样。”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两个月前的事情了。”
“那我们万家岂不是损失了很大一笔生意。”
“我和你爹娘正研究这事情呢。”
“还能夺回煤矿吗?”
“那不太可能了,我们只能研究别的生意。”
“还有比煤矿赚钱更快的生意吗?”程攸宁颇感遗憾。
万敛行看看跟没事人一样的程风说:“风儿,你看看程攸宁都知道惋惜,你怎么就对此事无动于衷呢!”
程风想说,这个程攸宁明显是来讨好你的,虽然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又不敢说,“爹,做生意不就是这么回事吗,东边不亮西边亮,这个生意做不成了,我们就做别的生意,肯定有很多的生意可做。”
“那你说说还有什么生意可做。”
程风就没长做生意的脑袋,脑子里面没多少生意经,他侧头瞄了一眼尚汐,尚汐用手抠了抠自己的珍珠项链,程风马上意会,“我和尚汐是这样打算的,通过人工干预,把珍珠培育出五彩的珍珠,这样的珍珠一定是罕见的珍宝。”
“你们能把珍珠养殖出来已经很了不起了,还能养出五彩的?我这把岁数的人还没听说珍珠有五彩的呢?”
“虽然培育五彩的珍珠有点难度,但是问题不大,一会儿我和尚汐去田里看看,研究研究。”
程攸宁一听来了精神,“爹爹,您和娘什么时候去田里啊?”
“你要去?”
程攸宁在心里两相权衡以后,果断地说:“孩儿一会儿要去钱府找账房胡先生对账,正事要紧,孩儿就不去了。”
程风看看程攸宁,在心里直啧舌,这么能演戏的孩子不多啊,看把他爷爷给满意的,就这么三言两语,就把喝酒唱戏的事情给掩盖过去了,作为一个中规中矩、公平公正的爷爷,是怎么做到跟什么事情都没生一样的,程风想了,能坐在这个屋子里面的人各个都不简单,从老到少,都会装糊涂。
程风也不打算在这里继续欣赏程攸宁讨好他的爷爷奶奶了,他起身说:“爹,娘,我和尚汐现在就去田里看看。”
万夫人说:“带上我孙儿一起,我孙儿都在屋子里面关好几日了,身上带着伤还看要账簿子,孩子太累了。”
“母亲大人,还是让您的宝贝孙子干正事去吧,难得他有点正事!”说着程风就拉着尚汐离开了。
他们还没出府,程攸宁就一溜烟地从后面追来了,“爹,娘,等等孩儿。”
“呦,这不是我的好大儿吗,怎么你不去办正事啦?”
“爷爷奶奶怕孩儿累到,让孩儿跟着你们去田里。”
程风说:“是呀,你爷爷奶奶就怕你累到,却把爹爹豁出来了,接连几日,你爷爷每天都给爹爹安排一堆的事情。”
程攸宁说:“是吗,难怪孩儿这几日没见到爹爹呢!”
“你爷爷不想你爹爹整日游手好闲的不学好,不过这样也好,虽然累一点吧,但在你爷爷的监督下,谁要是不学好,都会被安排一堆的事情做。”尚汐输出的话语气极重,明显是在吓唬程攸宁。
不过尚汐的话很快就起到了作用,程攸宁听了以后,马上改变主意,“孩儿不去田里了,还是去干正事吧。”此时他们正好到了大门口,程攸宁带着乔榕先一步跑了。
尚汐有些不放心的说:“派两个人跟着点程攸宁吧!”
程风说:“看不住的,他要是想听戏,谁也看不住,不过经此一事,这孩子估计不能在想着戏园子了。”
尚汐摇摇头说:“这小孩不好说呀,忌吃不记打,三天就容易忘脑后去。”
程风说:“我看与其看着程攸宁,不如看住家里的酒,只要他不喝酒,即使听戏也不会回家唱戏,他不唱戏,他爷爷奶奶也不会兴师动众的上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