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说:“你还真是程攸宁的亲爹,程攸宁唱戏你不说教程攸宁,你竟然把责任推到酒的身上了。合着你认为唱戏不是大问题呗?”
“唱戏能是什么大问题,别大庭广众之下给人表演就行,他哼哼几天觉得没意思也就不哼哼了。”
“你认为事情这么简单?”
“那还能怎么样?”
“你儿子是游手好闲,但是他干什么事情半途而废了!我不是说唱戏不好,而是你这儿子你要是敢纵容他,他就敢上街给你耍杂技。”
程风一摸下巴,恍然大悟:“尚汐,你分析的对啊,咱儿学东西确实有一定的韧性,他要是把唱戏给学会了,从此咱们府上再无宁日,看来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
俩人琢磨来琢磨去也不打算去田里了,程风说去田里看看无非是想找个事情做做样子给万老爷看,免得万老爷怀疑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程风提议说:“媳妇,咱俩去戏园子。”
尚汐有些排斥,提起看戏,尚汐这脑子里面立马呈现出起程攸宁咿咿呀呀的唱大戏,脑仁也跟着嗡嗡的响,她有些不是很情愿地说:“还去戏园子吗?”
“不去怎么知道咱们儿子去不去听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得去。”
尚汐承认程风说的有道理,不过看看此时天色,着实早了点,“我们现在去也太早了吧!”
“咱俩到街上吃点路边摊再去,搞不好,在街上就能遇上咱们儿子,要是那样,咱们直接跟踪他。”
尚汐一听还有可能跟踪,心里叫苦,怎么给程攸宁当父母就这么难呢!
奉营的大街繁华程度,一日赛过一日,过去的那种清冷凄凉的街道早不见了影子。
尚汐在一处卖炸糕的地方站住了,“一人吃个炸糕吧。”
程风看着那一个个的小炸糕,这是程攸宁最喜欢吃的,他和尚汐一样,也忍不住想吃一块尝尝,感受一下程攸宁的快乐。
两个人一路走走停停,最后在戏园子门口停下也没看见程攸宁的影子,看来只能进去看看了。
尚汐忍不住感慨一声:“现在大家有钱了,就连戏园子里面都人满为患了,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有没有位置了。”
“有没有位置咱俩也得进去找一找,看看咱们儿子在不在里面。”
尚汐也是这么想,他们二人没有看戏的雅兴,甚至心里存有那么几分对戏曲的抵触,不过都是拜程攸宁所赐。
当他们两人踏入戏园子的时候,今日的第一场戏已经开始了,程风走在前面,尚汐跟在后面,程风刚迈出两步,肩膀就被人给按住了,他刚要动手,现是他们万家的人,“你们怎么在这里?”
这人指了指位置比较靠后的一张桌子,万老爷和万夫人就在那里,作陪的还有韩念夏。
“他们怎么在这里呢?”
这个万家的家丁说:“少爷,您当心着点,老爷是特地在此等您和小少爷的。”
程风这个时候怕是解释不轻了,“要不我回去吧。”
家丁好心提醒说:“少爷,老已经看到您啦!”
程风这是也正好和他爹来个四目相对,他扯着嘴角一笑,走了过去:“爹,娘,你们来听戏呀,怎么不订靠前一点的位置呢。”
“你以为我和你娘是来看戏的吗!我就是来看看你和程攸宁还会不会混迹这种地方。”
“爹,您想哪里去了,我和尚汐来这里堵程攸宁,没想到你们来了,早知道您早有埋伏,我和尚汐就不跑这一趟了。”
“你最好是如你所说这样,你要是让我现你不学无术,整日就想着莺歌燕舞,我就按照家法办事。”
“爹,您怎么还信不过我呢!”
“你把我孙子都带坏了,我怎么信你。”
程风哭笑不得,“爹,您不信我,难道还不信任尚汐吗,尚汐可以给我作证,来这里堵程攸宁是我们两个的主意。”
万老爷示意程风和尚汐坐下,尚汐肯定心不虚啊,她还把给程攸宁买牛皮糖拿了出来,“爹娘,我和程风思前想后还是放心不下程攸宁,经过一番商量,我俩就来了,这孩子变化多端的,也不知道这几日的体罚对他起没起作用。”
韩念夏最会打击人,她一边吃着尚汐带来的牛皮糖,一边分析道:“肯定不会起作用的,就你家的程攸宁,哪个月不挨打呀,我看他就是不想学好。”
程风说:“韩念夏,你怎么不盼着我儿子好呢,我儿子也不是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呢,哪次犯了错误不是立即就改。”
“你儿子都那样了,你还替他说话呢!你这就是护犊子了。”
“我儿子咋样啦,不就是喝了点酒唱几句戏吗?也没杀人放火,至于被你说的这样十恶不赦嘛。尚汐,把牛皮糖收起来,不给韩念夏吃,给她吃瞎了!”
“表哥,你也太小气了,说你儿子两句,糖都不给我吃了!”
“就你这张嘴,吃多少糖都吐不出好听的,还是留着给我儿子吃吧。”
“你要是这样讲,这糖就更不适合你儿子吃了,你家程攸宁不吃糖都满口甜言蜜语,要是再给他吃上这糖,我姑父和姑妈不得被程攸宁的甜言蜜语忽悠的找不到北啊!”
万夫人用指骨敲了敲桌子说:“嚷嚷什么啊,你们兄妹两个有什么好争辩的,丢人死了。程风,你是表哥,说话让着点你表妹。”
韩念夏露出了得逞的笑容,程风气不过,“尚汐,咱们去田里,咱们儿子挺乖的,他不一定能来。”
韩念夏说:“表哥,你未免也太相信你儿子了吧!”
“我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还能信你这套挑唆之词吗!我儿子什么样我自己清楚,乖着呢!”
“哈哈哈,表哥,你看看门口进来的是谁。”
闻此言,几个人同时看向门口,程攸宁就像一个高傲的小公鸡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身边还跟着一个不情不愿的乔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