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手忙脚乱中轻轻掌了一下嘴,样子十分滑稽,就像一个小丑:“奴才说错话了,李相所言极是,全凭陛下旨意。”说罢看向装有始皇帝尸体的马车。
李斯看向窗外侍卫问道:“照这个度下去,还有几日到达帝都。”
“回禀丞相,还有八日。”侍卫回答:
“传令下去,全军加,争取在五日内,到达帝都。”李斯:
侍卫骑着快马通知全军,此时天气干燥,太阳毒辣,那些士兵的脸上全是汗珠,在听到命令后,谁也没有抱怨什么,他们全都是大秦的精锐,此刻却受奸人蒙蔽,凌然看到这一幕只觉气愤,而赖布衣则是若有兴趣的点点头:“有点意思,倒是挺沉得住气。”
这话听的凌柒一头雾水,这度都称得上是急行军了,还沉得住气,凌柒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赖布衣说:“走,去前面等他们。”
就这样两人全赶路,半日后。
又到达一片茂密的森林,赖布衣口中念动口诀,接着将他的天清琉璃杖随便找了个方向用力掷出,倚在一棵视线好的大树上,打了个哈欠:“睡觉吧,记得明日在我起床时,将我那根棍子寻回。”
听到赖布衣那慵懒且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凌柒躺在地上内心十分疑惑和反感:“这人是个神经病吧,我凌柒就是从这儿跳下去,死外边儿,也不会帮你找一秒,我说的,耶稣来了也没用!”
……
我大抵是病了,躺在地上横竖睡不着,这正是凌柒内心的真实写照,每当他闭眼,脑海中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白天的事情,神情激愤,心乱如麻,说出来可能有点不可思议,自己一名四境后期武者,居然失眠了。
凌柒想找赖布衣说一会儿话,却听到树上传来一阵安详的呼噜声,徐徐缓缓,抑扬顿挫,凌柒打消了这个念头。
渐渐的凌柒开始胡思乱想,懊悔、愤怒、迷茫如同潮水一般向他袭来,他开始怀疑所有人,哪怕赖布衣昨夜讲的关于徐福的故事那么恳切,他仍旧有些怀疑,经历过赵高和李斯的事情后,他变得有些多疑和敏感,他心里只有一句话:玩心眼子的人都脏。
当他将所有乱七八糟的念头都压下去后,他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按照自己的计划搏一搏,赢了自然是好的,但若是输了,也许死亡是一种解脱。
一念至此,凌柒看了看树上的赖布衣,看到对方睡得十分香甜后,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此地。
凌柒随意找了一条路,全向都城赶去,一边跑一边给自己打气,这次自己一定会成功的!然而没跑多远,他忽然看到前方路中央直直的竖着一根青杖,正是赖布衣的武器,天清琉璃杖,凌柒想起了赖布衣睡前说到话——记得将我那根棍子寻回。
一想到这句话凌柒就来气,臭算命的不过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凌柒看都没看,直接从棍子旁边跑了过去,接着再次加逃离,清风吹拂着胸膛,衣袖猎猎,望着眼前的一座座山峰顷刻间被自己甩到身后,凌柒心中升起一阵没来由的得意,似乎找到了丢失许久的江湖豪气。
凌柒不自觉想到了赖布衣和李斯这两个聪明人,心中暗暗想道:只要我足够快,你们就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可是跑着跑着,他忽然看到眼前有一抹相似的颜色——绿色,凌柒仔细看了许久才确认,这正是赖布衣的天清琉璃杖。
这次凌柒稳稳停在天清杖前,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凌柒确定他来过这里,看来是被那小子用阵法迷住了,凌柒心里有点不服气,天地之大,我不信你的阵法能做到偷天换日。
凌柒换了个方向接着跑,当他路过赖布衣睡觉的那棵树时,特意看了一下,赖布衣在树上睡的正香呢。
凌柒没有过多停留,向着相反的方向接着跑,但没过多久又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天青色,“我不信!”凌柒气愤低语,又换了几个方向,但结果都是如此,那根青杖仿若附骨之疽,此时远处天空已渐渐泛白。
“呼~呼……”凌柒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看到天空渐亮,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嘿嘿既然6路走不通,那我就飞过去,三境势摩的武者已经可以短暂飞天,四境元意更是可以踏云不坠,我就不信你那根破棍子可以插在天上。
凌柒正在天上踏云而行,忽然听到头顶传来揪~揪~揪~的叫声,抬头一看,顿时石化,那是一只雄鹰,但那只鹰嘴里正叼着天清琉璃杖。
凌柒努力的想加甩开它,但那只鹰的度极快,任凭凌柒如何加都稳稳地飞在凌柒头顶,似乎正在瞄准,忽然鹰嘴一松,青杖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凌柒头上。
凌柒有些愤怒,决定不去理会,任由棍子从高空坠落,谁知就在青杖快要落地的前一秒,一只浑身是毛的手抓住了青杖,那是一只猴子,只见那猴子以一个标准的扔标枪姿势,将青杖向着凌柒扔来,就这样反复几次后,凌柒已经生无可恋。
望着头顶盘旋的雄鹰和森林里荡秋千的猴子,凌柒那里还不明白,无奈抓住了青杖,向着赖布衣睡觉的地方走去。
待凌柒回去,赖布衣正好睡醒,太阳也正好升起,赖布衣伸了个懒腰说道:“我昨晚只是说说而已,想不到凌兄居然当真了,凌兄大义呀!”说着一把接过了凌柒手里的青杖。
凌柒顶着个熊猫眼,神情愤怒气呼呼地问:“不止赖兄今日有何高见。”
赖布衣看凌柒这个样子,收起了往日玩世不恭的模样认真的问道:“凌兄你信我吗?”
凌柒正要摊牌散伙,可看着赖布衣这么严肃的样子,口不由心回应道:“信!”刚说完凌柒就后悔了,可又不好张口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