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
一房间内酒气冲天,分明天色未暗却房门紧闭。
屋内桌椅歪斜,酒水洒了一地,酒瓶破碎迸溅出满地的碎瓦片。
一女子衣衫半褪,裸露在外的肌肤满是於痕,唇瓣红肿,往外渗血,细看之下,还有牙印。此时跪在地上浑身颤抖,惧怕到极点。
女子对面的桌椅上,魏长庆双目赤红,满脸醉意。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听到他的怒吼,女子身子抖得更加剧烈。眼泪一滴滴地落到地上,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然而,魏长庆的目光还是落到她的身上,他猝然一笑,神态癫狂,“是你没用,是你。”
他手中拎着酒壶,踉跄起身,一路踢开碍事的椅子来到女子面前。伸手紧捏她的下颌,粗暴地抬起她的头。
女子早已被泪水模糊了视线,脂粉遇水糊了一脸,十分狼狈。感受到魏长庆的杀意,她连连求饶,“放过我吧,求求你,不要杀我。”
魏长庆无半分怜惜之意,笑声更加癫狂,“你活着也是无用,倒不如死了。”
他的手缓缓下移,掐住女子的脖颈,五指用力掐紧。
女子嘴唇微张,拼命挣扎。魏长庆将壶嘴对准她唇间缝隙,壶身倾斜,酒水不停的灌进女子口中,沿着唇角流下。
掐着她脖颈的手愈发用力,女子挣扎的动作渐止。脑袋一垂,已无声息。
魏长庆见状嫌恶地将她甩开,拿出帕子擦干沾到手上的泪痕以及酒渍。他擦得十分用力,直至手上传来刺痛,才发现一双手被他擦得沁血。
屋内归于寂静,他无力地坐回椅子上,脸色越来越沉。自从那日从千鹤楼回来,他便发现自己对女子再也提不起兴趣。
一定是那个女人对他做了什么。
魏长庆面目狰狞,含着恨意吐出,“温清漓。”
房门怦的一声被推开。
魏父怒气冲冲地进来,“孽子,你最近又做了什么?”
一具衣衫不整的女尸赫然出现在眼前,魏父当即眼前一黑。
魏长庆见来人是父亲,酒意顿时清醒几分,颤声道:“父亲,你……你怎么来了。”
魏父厉声呵斥,“跪下。”
魏长庆顿时从椅子上滑落,双膝跪地,“父亲,你听孩儿解释,孩儿是有苦衷的。”
魏父斥声如雷,“你可知你这次惹上了谁?”
魏长庆有些心虚,他不知父亲问的是哪一桩。
魏父见他这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可知,最近刑部侍郎在查你犯下的那些事?”
刑部侍郎?温书砚
魏长庆颇不在意,“那温书砚查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有父亲在,他哪一次能讨得了好?”
魏父双眼微眯,“但这次,迟首辅也参与其中,我帮不了你了。”
魏长庆瞳孔微缩,“怎么会?父亲是知道我的,我怎么敢去招惹迟首辅?”
见他终于紧张起来,魏父正色道,“你之前犯下的那些我都处理得很干净,倒是不必担心。但你若是再犯,天王老子来了都保不住你。”
说完他看向一旁躺着的女尸,“这个又是哪来的?”
魏长庆沉默片刻,“她好像是初到京城,说是家里闹饥荒,来京城谋生的。”
“可有家人?”
“不清楚。”魏长庆眉头紧锁,“我又怎么会问这些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