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宜轻笑一声:“你想得很是周到,我岂会不满意。”
说完,见陈喻宁面露欢喜,谢思宜语气突然慎重起来:“只是有一事你要答应我,明日不可再喝了。”
陈喻宁听到,脸色唰地红了起来。
她扯了扯谢思宜的袖子,撒娇道:“我晓得的。今日是我错了,不该劝你喝的。”
谢思宜摇头,柔声说着:“你好心同我分享,哪里有错!若是你错了,那我没把持住多喝便也是错了。”
“思宜你说得对,谁都不曾错,喝醉了又何妨,总是在自家里,又没旁人看见。”陈喻宁说完,眼睛突然有些紧张地眨了眨。
她之前同表哥说话时,他旁边是站了个人的!
那人她最初没认出来,后来自己想去寻思宜,却被他拦住了。
“陈姑娘,她还在休息。”萧珩语气冷淡,抬手挡着陈喻宁的去路。
陈喻宁点头:“我知道,我就是去看思宜的。”
萧珩不理,手依旧挡着。
陈喻宁有些气恼,“你怎么听不懂话啊,我只是想去看看思宜而已。”
萧珩抬眸看她,冷着声再次重复:“她还未醒!”
闻言,陈喻宁深吸一口气,脱口道:“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是去看看思宜,不会将她吵醒!再者说了,你又是谁,又什么资格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萧珩不语,但后头赶来的崔峥听见,却是咬着牙快步奔来将陈喻宁给拉到一旁。
“表妹,你你你呀……珩兄正是谢姑娘的夫君——燕国公萧珩!”崔峥顿了顿,小声问着:“你离京之前不是见过他吗,怎么这么久都没认出来!”
听此,陈喻宁突然哽住了话语,她……真给忘了。
“表哥,我也就见过他几面,怎么可能记得住!而且我也没想到萧珩会来你这里……我要知道,就不会带思宜过来了。”陈喻宁说着,眼神闪躲,声音越来越弱。
崔峥见状,无奈轻叹一声。
走到萧珩跟前,面带歉意地说着:
“珩兄勿怪,我表妹许久没回京城,记忆有些疏漏。她方才,也是关心则乱,怕嫂夫人出事。”
萧珩摇头:“陈姑娘的心情我能理解。但——”
萧珩看向陈喻宁,启唇说道:“我夫人饮了酒尚且还醉着,陈姑娘你还是先回去等着吧!”
陈喻宁自知理亏,喏喏地应了声,便回了厢房等待。
……
陈喻宁记忆回笼,忙扯开话题:“对了思宜,我表哥这别院的后山甚是奇妙,我明日带你去瞧瞧!”
“有多奇妙?”谢思宜说着,忽想起今日所见,脑中突然生出一个猜测,“不会也是从青州搬来的吧?”
陈喻宁双眼放光,“正是如此!”
“不过不是从青州搬来,而是让工匠一比一还原的!”
“而且我觉得——你见到后一定会喜欢!”
闻言,谢思宜也不免对这别院的后山生出些好奇来。
她没去过青州,平生到的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京城外的避暑庄子。
同陈喻宁通信时,就常见她说起青州与京城的不同之处。
若非如今情况,否则她还真想亲自去看看……